楚歇被震得耳朵发疼, 立刻附和:丢,丢出来啊。 楚哥哥 太子殿下, 你先带着人出去吧。他的语气几乎是带着些许恳求了,旁人听上去只觉得他过分惜命,可江晏迟却听着觉得哪里不对劲。 将手中短匕丢出,哐当一声扔在地上。 楚歇竟像是松了口气。 却在二人都放松的瞬间,将袖中刀鞘飞掷而出, 正打在持刀的那只手上,逼得人弃刀连退几步。 楚歇一被松开,江晏迟立刻掠身向前,足尖勾起地上的短匕首反手往许纯牧喉头一扫,擦着皮肉险些割伤那人。 踉跄两步站定,许纯牧抽出腰侧长剑,与太子殿下过起招来。 江晏迟惊异于此人身手之矫健,且总觉得身法有些熟悉,像是之前交过手的。 正在疑惑当口,听着边上扑通一声。 楚歇竟然一下栽进池水深处,一时间没能爬起来,在里头扑腾一下,又呛了两口水进去。 便是这分神片刻,许纯牧循着契机,立刻翻身从窗外飞身而去。 太子顾不得两头,翻身跳进雾气氤氲的热水池子里,将人脑袋先捞了出来。 咳,咳咳咳楚歇弯腰吐了两口水,立刻剧烈咳嗽起来。 许久没听过他咳得这么厉害,江晏迟听着有些心惊,忙问,怎么样,没事吧。替他拍着背脊,这才发觉触手一片细腻如玉,像是被毒蛇咬了似的一下松了手。 楚歇失了支撑,一下没站稳又跌进池子里。 江晏迟只能再将人捞着,另一只手伸进池子里去摸他那件散在水中的里衣。 摸了半天可算摸着了,可也湿透了,往那人身上一披,雪白的单薄一件根本不像能挡着什么。江晏迟立刻将他身子压低一些,藏在白雾里冷声:愣着作什么,出去追人! 待到禁军都赶出去了。 他便伸手将自己镶玉的腰带解了替他将里衣束好。 指腹划过锁骨,心口,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后。 光洁得没有半点疤痕。 太子的眼神缓和,一抬眸眼前又闪过前世楚歇满身鞭痕的手臂。 瞳仁一缩,将那一只手从水池里捞出来。 他是有些魔怔了,苦笑一声,将手再塞进雪白的衣袖里,替他穿好衣物。 大半夜的,来这边作什么。江晏迟一边调整着他的衣襟,一边才想着刚刚那黑衣人竟是挟持了这样的楚歇,心底生了杀意,语气却轻缓,你要沐浴,不会叫了人打水去卧房里吗。 太子殿下睡在卧房外头,我不想吵着殿下。 楚歇咳得太用力了,说话的嗓子有些哑。 雾气蒸着那人如玉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粉,脖颈细如长鹤,如今又在水中,更显缥缈。 一瞬间,那池水像是发起烫来。 将人骨血都煮沸了似的。 江晏迟再脱下外衣,玄色厚重的长衣将楚歇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像是一只蚕蛹似的。 再将人从温热的水里捞了出来。 一脚踢开门,如自己家一般来去自如,直直往楚歇卧房去。 楚歇被冷风一吹觉得有些发冷,江晏迟察觉到他细细抖了两下,加快了步子,直接从屋顶翻了两个院子。 飞身起来的时候他惊得往他怀里一缩,待到已经翻过去才说:自家院子你也翻来翻去做什么! 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卧房里,才听他道:哦,原来这算是自家院子。忍俊不禁,好,下回不翻了。 楚歇才听明白他的弦外之音,立时修正,是我家院子,不是你家。 江晏迟嘴角笑意不减,将他放在榻上,赶在丫头婢女们来之前将他外衣解开了,又抽下他的腰带,将被褥盖上后才将最后一重里衣也摸索着给他脱下,好,那下次我再翻。 ? 这剥衣服的动作有些过于熟稔,楚歇像是个小玩意似的被他摆弄在了被褥里。 丫头们刚进来,便听他吩咐:再去取一床干净褥子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