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着话,师远洋的通讯器震动了几下。 打开畅聊,就看见顾重阳发来的消息。 他们已经有小半个月没联系了,结尾是师远洋一条可怜巴巴的道歉。 顾重阳说:【这几天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师远洋激动了,啊啊啊,他找我了! 404看了眼屏幕,笃定地告诉他:这么久才找你,他不怀好意。 师远洋:你现在都能隔空读心了? 不,你看,他说的是这几天。404的语气很严厉,也就是说,他知道你这段时间处于发情期,是故意在这个时候约你出去的。 你想太多了。师远洋说。 那边又发过来一条:【如果不舒服的话,我去找你。】 404:看吧!呵呵,alpha。 其实如果师远洋从另一个角度想,就能明白它为什么这么激动。 它的性格模仿了顾重阳的八成,思维模式自然也和他更为贴切。 但师远洋没想这些,他单纯觉得自己状态不大好。 他回复道:【过几天可以吗,我这两天有点忙。】 那边没有再回复。 师远洋有点失望,等了一下午,也没有再收到消息。 他回到寝室后,像往常一样洗澡睡觉。 临睡前还服用了一片特殊时期使用的镇定片。 本来以为睡一觉之后,就能稍微好过一点。 第二天早上,曲小北在床下喊他, 别睡了,快起来,要迟到了! 师远洋只觉得眼皮沉重无比,嗓子里像撒了把沙子一样干涩嘶哑。 身上的薄被已经被他踢到了一边,脖颈和后背都湿哒哒的,出了一层细汗。 他咳嗽了两声,捂住自己的额头,手心被烫了一下。 曲小北说: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不知道,我好难受。师远洋从床上坐起来,浑身软得跟棉花糖似的,十分不舒服。 曲小北赶紧道:你先下来注射一针抑制剂,今天是老黄的课,要随堂期中考,不能不去。 老黄出了名的变态,不管请什么假都会把平时分打得很低。 师远洋只好下床穿衣服。 他的脚步很不稳,仿佛随时要摔倒。 曲小北拿出抑制剂帮他注射,担忧地说:你能行吗?看样子不像是发烧,你这信息素的味道有点大。 帮我多喷点阻隔剂。师远洋有气无力地说。 他咕嘟咕嘟喝了一大杯凉水,感觉体内的躁动缓和下去一些。 两人匆匆忙忙背上书包,跑到了教学楼。 考试开始的时候,师远洋又觉得气血翻腾起来。 期中考是单人单座,周围空荡荡的。 他整个人热得像是身处火炉一般,但空虚的环境让他感到很没有安全感。 那种漂浮、不安和微微的恐惧,几乎让他心态崩盘。 好不容易捱到了考试结束,他连午饭都不想吃,和曲小北说了一声,就自己回了寝室。 回到房间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床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当下正值十月份,宿舍里开着冷气。 他浑身大汗,却总觉得想上床躺着,或者缩在某个角落里。 这不正常。 师远洋即使再神志不清,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 估计是近期精神力退化的厉害,真的导致他发情期延长了。 好在现在是白天,他跟宿管阿姨说了一声,让她帮忙把404带过来。 阿姨带着404走进来时,闻了闻房间里的气味道:师师,你们这里的信息素味道也太浓了吧,没有抑制剂了吗? 有的,我等下再注射点。师远洋虚弱地回答。 他自己长期待在这个环境里,已经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阿姨一走,404就过去单膝跪在他脚边,查看他的状况。 我浑身都难受,使不上劲。师远洋迷迷糊糊地说,有点想 他顿了顿,想什么呢? 这话是他无意间说出来,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什么。 慢慢地,他模糊地抓住了那丝渴望。 信息素,是信息素。 不是他自己的信息素,而是白松香。 他渴望白松香的味道,可以安抚他脆弱不堪的神经。 渴望被那种味道包裹、缠住。 他回忆起那天在罗姆湾,alpha身上好闻的气味将他笼罩住。 那一刻他瞬间明白了,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