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对其他人毫不犹豫的说谎,利用人心。 “我……”白衣唇瓣微动,只是话还没说完,他瞳孔一缩,猛地扭过头,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丞妤还在等白衣的回答,却看见白衣神情一变,随即自己手心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再抬眼的时候,已经不见了白衣的身影。 丞妤瞪大眼睛,四处环顾,最终视线落在了自己手中的瓷瓶上。 这是她上次给白衣的络鸩丹。 只需要打开,就能知道白衣究竟有没有用过络鸩丹。 答案就在眼前。 …… 厚重的冰层之下,女子静静躺在其中,如果不是她青白的肤色,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而在她额头上方,一把利剑穿透了冰层,仿佛下一秒就就会贯穿她的颅骨。 房门被一脚踹开,一个人影猛地冲了进来,在看见这一幕的时候,目眦欲裂,“别动她——!!” 冰层之上,沉羲和漫不经心的握着剑柄,只需要再往下一寸,便能毁了冰层下的尸体。 沉羲和看着这个容貌被烧毁了一半的男人,从记忆深处挖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常其诏。” 男人指尖颤抖,紧盯着沉羲和,“你……怎么会?” “我为什么没死?”沉羲和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天真到有些诡异的笑容,“我也不知道,但我很感谢你。” 常其诏看着沉羲和,眼睛里全是血丝。 伴着他半边被烧毁的扭曲的面容,像是地狱中爬上来的修罗恶鬼。 沉羲和冷笑一声,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一下插在冰层上的利剑,常其诏呼吸一窒,身体比脑子更快,带着浓浓杀意,直接朝着沉羲和冲了过去。 他不能让任何人伤了阿离! 一切都在一瞬间,沉羲和看着浑身带着戾气的常其诏,嘴角带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单手抓住常其诏的头,将对方停住,一个旋身,一腿便将半空中的常其诏踢飞了出去。 这样力度的一脚,让常其诏重重撞在了一旁的岩壁之上,吐出了一口血。 常其诏捂着胸口,他的骨头断了。 “我确实很感激你。”沉羲和的声音响起,如同雕刻出来的面容带着几分不近人情的冷,“不过你动了不该动的人。” “你不该给飘飘下毒。” “你不该把她扯进来。” 沉羲和眯了眯眼,握住了剑柄,冰层发出碎裂的声音。 眼看剑尖已经快触碰到冰层下的女子,常其诏瞳孔紧缩,嘶吼道:“别动她!” 常其诏双膝跪了下来。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动她!” 常其诏看着沉羲和,浑身颤抖,用力磕了头,额头紧贴在地面,“你可以杀了我,别动她……求你。” 男人卑微的将自己蜷缩在地面,额头紧贴地面,向上方的人低下了头颅,却只剩下惶恐。 惶恐冰层下的人受到伤害。 “她已经死了。”沉羲和声音淡淡,“你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常其诏没有开口。 沉羲和看着下方的人许久,猛地将剑抽了出来。 “等价交换。”沉羲和脚下出现了一个繁复的花纹,很快将整个冰层笼罩其中。 沉羲和布下了一个结界。 “我不会动她。”沉羲和说道,看向常其诏,“而作为交换,你能付出什么?” 常其诏抬头,目光越过沉羲和,落在了冰层下的女子身上。 “……我的命。” 沉羲和冷笑一声,“你的命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不是。” 常其诏顿了许久,再次低下了头,“我明白了。” “我会为您所用。” 沉羲和却走到了他面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肩膀之上,垂眸看向他。 “不是我。”沉羲和开口,“我要你成为的,是保护月飘的忠犬。” “我要让你用性命,保护月飘永远周全。” 冰层下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而常其诏却是活生生的人,让他为了一具尸体放弃尊严和自由。 这本来不算公平。 可常其诏会答应。 因为冰层下的,是他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