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会让殿下满意的。” 他如此殷勤,又不明言目的,席云素明白过来了,引凤?春色满园?他的意图可不是说什么景致,不细想都不懂这人的意思。 他不是头一个在她跟前自荐枕席的,却是最隐晦的一个。 “本公主的府邸,本公主自己买,市价多少便付银多少,给本公主送礼也是需要资格的,还轮不上你,至于你想承建公主府改造,去跟本公主的管事谈,能不能谈妥,就凭你的本事了。” 她从来没有动过养面首的心思,更不要说她都还没有和离。 这些人的心思可真活泛,是知道她跟聂怀嵘感情不好,立即就上赶着巴结她来了? 席云素失笑,在聂府的后宅待久了,她都快忘了,曾经也有人上赶着来讨好她,就如同她讨好聂怀嵘那般,只不过来讨好她的人是为了利,她讨好聂怀嵘是为情,可那又有什么区别呢,在聂怀嵘眼里,都是一样,一样的困扰而已。 不过,定下了公主府的住址,席云素心情还不错,改建的图纸她也选好了,今日看完宅子后,园林大家们再根据实景略加调整,等管事选好了负责改建的人选,就能动工了。 她有条不紊地将各项事宜吩咐下去后,一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了。 她住的阑风院,聂家本家人,一个没来拜访,她许淇玉先来了。 许淇玉跟她见过礼后,谨小慎微地在一旁等着她开口。 席云素没太意外,在许淇玉眼里,她是头号对手,前世她怀孕之时,许淇玉就没少来她跟前暗搓搓地拱火,刚开始她好几次被气得大发雷霆,后来她对聂怀嵘失望了,就很少让许淇玉得手了。 见到了令她恶心之人,席云素半垂着眼,不太高兴,这都怪聂怀嵘,成日里待在安化大营,搞得兴京里的人都知道她和他闹得很僵了,因而有心思的人都蠢蠢欲动了。 不论是许淇玉,还是想借她上位的自荐枕席的野心家。 她冷冷朝许淇玉说道:“何事?” 许淇玉偷偷抬眼看了她一下,眼神中表现出畏惧来,小声说:“昨晚一时匆忙,送给三哥的衣裳,少拿了一件,今日补送上,可三哥不在家,我就斗胆送来阑风院了。” 席云素闻言,眸中有怒火闪动,倒不是因为许淇玉话里明示出的她昨晚和聂怀嵘处在一起,还给他送了衣裳,而是许淇玉前世今生,都要来挑衅她的放肆和张狂。 一个寄人篱下的相当于孤女的人,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是何等的屈辱,而这份屈辱是聂怀嵘纵容的。 也当真是可笑,她堂堂公主,跟许淇玉争什么,不是自降身份吗? 席云素拨弄着手里的茶盏,状似漫不经心道:“手艺不及寻常裁缝,不过本公主从不苛待下人,就赏你二十两,你退下吧。” 许淇玉差点没忍住,下人?她居然把她当做下人?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席云素故意贬低她的,下人怎么可能叫聂怀嵘三哥,席云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人的。 许淇玉弱弱地道:“殿下误会了,我是副将许肃之女,名为许淇玉,是和国公爷自小相识的。” 父辈同袍,她和聂怀嵘相识也久,比席云素这个强迫人的公主感情更深。 许淇玉以为会见到席云素生气的难堪模样,谁知席云素只是悠闲地喝着茶,淡然讽刺她道:“原来是寄住在府内的许小姐,难为你每月领着国公府月例银子,不为自己留着,却一心想着别人,赏钱你就留着,也给自己买件衣裳,就当是本公主感念你这个客人的一片心意了。” 听完席云素的话,许淇玉绞坏了手里的帕子,寄住和客人,两个词,简直是在她的伤口处戳刀子,更不要说席云素还嘲讽她用聂府的银子借花献佛。 寄人篱下,不是她所愿,她不过是被亲戚拖累,别命运捉弄罢了,若非无枝可依,她也不必如此受气。 许淇玉红着眼,忍住盈满眼眶的泪水,不让她自己看起来太狼狈了,她压根就不想要席云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