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出味来了,他乐道:“楼下那个,对你有意思?” 席云素白了卫霖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卫霖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他将身边的小厮叫了过来,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小厮就匆匆离开了。 席云素顿感不妙:“你干了什么?别乱来啊。” “别担心,赏个钱而已。” 席云素不信,以她对卫霖的了解,他从来都不是安分老实的人。 果然,安景思的剑舞舞完之后,青衣管事又上台了,管事看了安景思一眼,见他点头,才大声说道:“剑舞彩!云素公主赏银一千!” 楼下又是一阵沸腾,而席云素差点将嘴里的就都喷了出来。 她在卫霖的脑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卫霖,你就是见不得我过顺心日子是吧,非给我找麻烦,你就开心了?” 席云素已经能想象道明日京城的大街小巷谈论的是什么了,大概就是云素公主新婚遇冷,移情戏楼老板,为其一掷千金? 她本来还想给自己留点名声的,卫霖这混小子,尽来坏事。 卫霖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回道:“我这是替你报仇,聂怀嵘待在安化大营,让你受众人的非议,咱打不过他,也就给他整个活,让他也尝尝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是什么样的。” 席云素捂脸,她以前不愿意叫卫霖表哥,就是怕给自己丢份,现在好了,卫霖直接来给她丢脸了。 她咬牙切齿道:“你整他,为什么要捎带上我,这事明显是我被人非议得更多吧,卫霖,你有没有脑子?” “你在乎吗?”卫霖一下严肃了起来,“你要在乎被人非议,你会逼婚聂怀嵘?你会在聂怀嵘嫌弃你让你颜面尽失时毫无作为?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是担心你自己,还是担心被聂怀嵘误会?流言蜚语,你有什么好怕的,谁敢当众说你不好,少爷我带着兵部的人去教训他,席云素,没长脑子的是你。” 被他一通说,她竟是无言反驳的。 现在想在乎名声已经没什么多大用处了,她又不用再做贤淑懂规矩的国公夫人了,聂怀嵘没想过要维护她的名声,她何必为他的名声着想。 他可以肆意地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她为什么不行呢? 她是莘国最受宠最尊贵的公主,怎么就不能肆无忌惮地活着了? 想通了的席云素莞尔一笑道:“你说的对,是我想岔了,赏个钱而已,多大的事,卫霖你把钱袋拿来,本公主接着赏。” 卫霖解下钱袋,递给席云素,欣慰地道:“这就对了,我看楼下那小子长得也不错,你要是喜欢啊,养面首的钱,哥也给你……” “碰!”卫霖的话未说话,雅间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了,他转头望去,只见门外站着面如墨色的聂怀嵘。 聂怀嵘无视着卫霖,一步一步地走向席云素。 他连着四晚梦到在她坟前痛哭,为了她的安全,他精心挑选了护卫,他亲自找大师求了平安符,更是怕她睡不安稳,在府中留了三天,每晚去看她睡得好不好。 他担心她的安全,担心她入睡后流泪,可她倒好,来戏楼听曲赏舞,打赏男人,还动了养面首的心思,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恶的女人。 “殿下,请自重。” 一字一顿,聂怀嵘居高临下地将坐在桌边的席云素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荒谬的梦,如若梦中的她也和现实的她一样任性可恶,梦里的那个他也不用愧疚后悔不已了。 梦与现实,分明不相干,他怎么就无视不了。 眼前的人毫无知错之意,还理直气壮地回他:“本公主何时不自重了?就算真的不自重了,轮得到你管吗?” 她的神情理直气壮,可她的眼中为何悲伤,又为何有泪光闪过? 难缠又搞不懂的人,聂怀嵘低声道:“你一日待在国公夫人的位置上,我就一日管的着,至于面首,请殿下绝了此种心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