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于门外,无法光明正大地见席云素,都只能私下擅自闯入公主府, 而公主府的护卫也因为他的举动而不断增加了。 但,终究还是挡不住聂怀嵘的身影。 席云素冷眼看着翻窗而入的不速之客, 都要懒得生气了。 “隔三差五做这种事情,你就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 他这可比当年的她还要缠人。 聂怀嵘站在距离席云素不远的地方回道:“无奈之举, 殿下不愿见我,唯有出此下策了。” 他不来, 指不定这公主府什么时候就会有新驸马进来, 那时候再后悔就已经晚了。 抓在手里的才是最踏实的。 他执着过了头,油盐不进,席云素已经不知道要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了。 聂怀嵘的举动, 让她心里五味陈杂,前世她的等待,和今生聂怀嵘坚持不懈地来见她,相互交织着, 因果循环一样, 可聂怀嵘又不是前世的他, 又显得他有几分无辜来。 他既然来了, 有些事情不妨直接问他,也好省了她不少事情。 席云素轻声道:“坐吧, 本公主有事想要问你。” 聂家的事情,聂怀嵘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 聂怀嵘老实地坐在了她的身侧, 低首问道:“殿下想知道什么事情?” 席云素看了一眼聂怀嵘刚毅的侧脸, 他的长相是她最喜欢的一类, 当年的一见倾心, 也是有他相貌的缘故。 他的外表合她的心意,性格脾气就不合了,怪她年少不知事,被表象所欺瞒。 席云素收回视线,问起了她关心的事情,“你五岁那年为什么会被送到边疆去?” 聂怀嵘一向有问必答,“是祖母的意思,她说我领兵打仗的天赋极佳,要及早培养,后来我父亲也同意了,我就去了。” “你一个五岁的孩子,能看出来什么领兵打仗的天赋?而且你二哥不是在那时候没的吗,你一走,你娘身边仅有的一个儿子也远走了,这合常理吗?” 席云素疑惑不解,聂怀嵘的说辞就像是借口一样,谁会把一个稚儿从刚死了儿子的母亲身边带走,真叫人摸不清楚原由。 她这一问,聂怀嵘怔住了,确实是不符合常理的,他当时年幼,压根不会多想什么,后来他的家人也没在他跟前提过这事了,他就一直没放在心上过。 “是有不妥之处,但我祖母和父母都未曾提出异议,我也不记得他们有过什么争吵,也许是怕母亲见到我触景伤情?” 触景伤情,太过牵强,聂怀嵘也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席云素见他也不太清楚,就又问道:“你二哥和叔父怎么没的?” 她总觉得李太夫人有点奇怪,看着慈眉善目的,其实相当不好相处,还总是恶意针对她。 聂怀嵘回想了一会,说道:“二十年前,我母亲因思念家乡便带着二哥动身回平昌郡,叔父一路护送,途中不幸遇上地龙翻身,二哥的马车翻下斜坡,叔父为了救二哥也跟着下了斜坡,谁知余震未了,山石滑落,叔父与二哥不幸被山石掩埋,才……” 说到伤心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席云素不忍心,亲手给他端了茶,以示抚慰。 她心里过意不去,提起他的伤心事,揭开了他的伤口。 “多谢殿下,我无碍,有想问的,殿下可以继续问,我的事,聂家的事,都可以告诉殿下。” 聂怀嵘是很乐意她问的,他希望小公主多了解他,多了解聂家,曾经那些解不开的结,在了解之后,说不准就能找到打开死结的办法。 席云素眼神漂移着,她张了张嘴,什么都说,良久的沉默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你呢,当时可有受伤?” “没有,我并未跟着去。” “为何不带你一起会平昌郡,有什么原因吗?” 聂怀嵘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不太好意思地回道:“年幼与人攀比,逞一时之强,爬树摔了腿,不适合远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