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江南……竟马上要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了。” 谢曜皱眉,岂止是风波呢。 三人回到了院子里,阿绿还睡着,孩子被乳母抱在里屋,云停生和谢曜站在院中。 “子珩,我看你心事重重,是不是大概知道是谁了。” 谢曜看一眼他:“你不知道吗?” 云停生一噎:“那不是没有证据嘛,我就是怀疑,也不敢妄加揣测啊……” “乾县生了瘟疫,陛下才命太子南行,可咱们这位太子爷,在乾县才停留了不到两日,便毫无预兆匆匆赶到江南,来了之后也没有任何要紧的事,打着巡查的名头四处搜寻。我身边的人也难以察觉到刚才的暗卫,你说呢。” 云停生:“还真是……陛下这两年身体越来越差,京中也有不少流言是关于当年端王之事,难怪太子会急……可若是太子,子珩你预备做?” 谢曜沉默片刻:“这是我谢家的血脉,当全力护之,还有当年的真相,我也要一一追查。” 云停生叹口气:“这其中凶险和困难,你可清楚吗?” “当然,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难道要坐视不理,任由太子胡来?!” 云停生:“这当然是不行的,当年端王爷在朝中激浊扬清,我虽不能亲眼目睹,但家父也时常痛心当年天妒英才,如今得知他还有血脉存于世间,云家也会拼力去帮你。” 谢曜颔首向他道谢,接着小院门外闪过一个黑影,穆夜出现,跪在了谢曜面前:“主子,人已杀。” 谢曜点头:“那就好,那周培还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但今日这群刺客还有活口,想必他们不会放弃,即便周培不能确定那孩子的真实身份,怕也是对你这起了疑心,此处不能久留了,立刻去我那。” 云停生睁大了眼:“你不是说太子在你家宅院门口搞了一个院子,要和你去当邻居吗?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我家遭遇刺客,他坐视不理,这说的过去吗?” 云停生笑了:“果然还得是你啊,我懂了,我也来帮忙!” 乌嬷嬷此刻从里屋走了出来:“大公子,云公子,夫人她已经醒了。” 谢曜看了眼云停生:“你和她或许熟悉些,我就不进去了。” 云停生点头:“好,我去说,顺便问问,前日她忽然胎动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曜颔首。 半个时辰后,乌嬷嬷和云停生一道走了出来。 云停生:“都说清楚了,也都问清楚了,前日她同婢女出门,只是刚刚走到巷子口,便有一辆不长眼的马车冲过来,差点将她撞到在地,幸好有身边的婢女护着,然后便破了羊水,导致早产。” “为何出门?”谢曜问。 云停生和乌嬷嬷对视一眼,道:“说是有人给她递了信,信上说知晓她夫君的消息,我猜那信是莫须有,只是利用了阿绿姑娘的软肋。” 谢曜点头:“搬家之事宜早不宜迟,此刻就开始准备吧。” “好。” 谢曜从昨日出门,已经整整两日都没曾回去了,他神色露出些许疲惫,长指轻捻眉心,元若在门口似乎和一个侍卫交谈了几句,然后看向谢曜,立马小跑着过来。 显然,那人是前来禀报白天表姑娘在知州府之事的。 谢曜顿了顿,眉间的长指缓缓放下,周身的气氛更是忽然冷到极点,过来好半晌才问:“表姑娘可有事?” 元若立马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