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转身走了。 除非…… “找到了!”有人喊了一声, 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在一个大石后面, 隐隐约约露出一个身影。秦可几乎是瞬间就冲了过去。 “大表哥?!” 其余人也立马跟上。 躺在那儿的人的确是谢曜,只不过, 他尚且昏迷着, 而且胳膊上, 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 “大表哥……”秦可手是抖得, 几乎克制不住自己。 而那些官员看见谢曜的刀伤后,都面面相觑:“这、这……” “让开!我来诊脉!”云停生冲到跟前,二话不说先检查谢曜的伤势。 “没有溺水,是因为刀伤昏迷。我先处理外伤。” 除了云停生和秦可,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周培,周培蹙起眉。 “放肆。你们这样看着孤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怀疑,是孤伤了谢大人?” 有些官员不敢说话,可有一些正直的御史却在此刻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您的确需要给大家一个解释。方才我们所有人都在搜寻中丞大人,是您的手下第一时间说已经寻到了,可我们来到此处,却发现谢大人并非溺水昏迷而是受了刀伤,请问您的手下发现谢大人的时候,大人可否安好?” 周培看了一眼身后人,那人显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回话:“我们发现大人的时候,大人只是被水冲到了岸边,属下安排了两个侍卫在此处护卫,随后立即回禀了殿下。” “也就是说,谢大人当时还未受伤,可我们行到此处时,你安排的侍卫呢?” 那人看了眼周培,周培脸色甚是难看,那人回:“或许……是遭遇了什么歹人,伤了谢大人,也伤了我们的两个侍卫。” “太子殿下!您手下说的这番话您信吗?!是什么样的歹徒敢伤东宫的侍卫?又是什么样的歹徒会伤害一个溺水昏迷之人?” “陈大人!”周培冷喝一声。 “好像还轮不到你来审问孤!” 四周安静下来,但显然,方才陈御史的话让在场的官员心里都有了一杆秤,心思各异。 “这件事孤现在也不甚清楚,待回去后,自然会查证清楚。” 云停生此刻大声喊道:“醒了!子珩醒了!” 周培神色一凛,其余大臣们瞬间围了过去,秦可跪在他身边,牢牢的握着他的手,谢曜缓缓睁眼,就看见了满脸是泪的小姑娘。 “表妹……?” “大表哥,是我,是我……” 云停生松了一口气:“还好,那伤只是外伤,不过……” 谢曜似乎虚弱至极,只是醒来片刻,颤颤巍巍伸手想抚摸一下秦可的脸,可伸到半空,却又体力不支闭上了眼。 “大表哥!”秦可一下抓住他的手,泣不成声。 …… 是夜。 利州县城的县衙知府厢房内,一盆盆的水往进往里端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脚步匆忙,秦可一直守在谢曜床边,云停生在替他包扎伤口。 “阿芫妹妹,你不必过于担心了,他这伤只是外伤,而且这伤……” 秦可泪眼看向他:“这伤怎么了?” 云停生笑了笑:“没什么,许是我想多了。我再去配一味药,稍后便回来。” 秦可点了点头。 云停生走后,她依然守在谢曜跟前,元若和清莲想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谢曜伤的是右胳膊,被纱布紧紧围着,秦可的视线从右边移到了左边,忽然顿了顿,发现了另一道疤痕。 这又是什么时候落下的? 她小心翼翼伸手去触碰,刚刚接触到他的皮肤,谢曜似乎轻哼了一声,秦可猛地收回了手,紧张的看着他。 谢曜缓缓睁开了眼睛。 “表妹……” “大表哥,我在。” 秦可向前挪了挪,想寻他的手拉着,却又忐忑不安的收了回来。 谢曜眼中似乎浮现一丝笑,她没伸手,他便主动勾住她的:“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让你在家等我?” 秦可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说这个,泪珠瞬间又砸了下来。 “你、你都这样了……我怎么安心在家……” 见她哭了,谢曜的心都要碎了。 “是我不好,是我的错。” 秦可擦了擦泪,小声问:“还疼吗?” 谢曜轻轻摇了摇头。 “骗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