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你在江南一路一直与我同行,若说其中有万一的一份真,那便是……” 秦可瞪了眼抬头,接着就听见谢曜俯身凑近她耳朵,小声说了些什么,秦可脸瞬间红透,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你、你说真的?” 谢曜不置可否。 “你发着高热,迷迷糊糊的往我身上凑,给你上药时,我是无意的。” 秦可脸像红透的苹果,原本那么难过的事情被他几句话又说的不正经起来。她又羞又气,忍不住锤了他一下。 谢曜顺势握住她的手,“你放心。” 他语气终于变得无比郑重。 “我昨晚说过,只要你应我,后续一切都有我。” 他语气郑重又认真,秦可一颗漂浮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轻轻的嗯了一声,难过也如被风吹散的云,慢慢消散。 清莲在外面站了许久,听见里面似乎安静了一些才敲了敲门,谢曜松开了秦可。 “进来。” 清莲眼观鼻鼻观心,一眼也不多看,将碎冰和鸡蛋放在一边后就飞速的退了下去,秦可不好意思极了:“你要不先回去吧……我自己能敷。” 谢曜不说话,独自拿起了桌上的碎冰,碎冰被纱布包着,轻轻的朝她眼上敷了敷,秦可终于感觉肿肿的眼睛舒服了很多。 “这几日我会去处理所有的流言。”谢曜一边替她敷揉着一边道。 “澜伊那边也不用担心,那丫头不容易吃亏,成家人和王家人那两也没讨到好,后面我都会处理。” 秦可知道他从来都是有诺必践,嗯了一声。 “我不在意那些的……” “我知道。” 小姑娘不在意那些中伤的话语,只是担心连累谢家,但他在乎,他会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秦可甚少在大表哥身上瞧见狠厉,此刻的确有些担心了,忍不住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我等你,你也爱惜自己呀。” 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 谢曜周身的冰冷全部褪去,只剩下在她面前才会流露出的温柔。 “好。” 他细心的替小姑娘敷好,外面夜色如浓墨。 谢曜总算是站了身来:“早些睡。” 秦可连忙送他出门,大有赶客之意,谢曜心里有种被嫌弃的无奈,出了海棠苑,便又恢复了一身的冷清。 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早点处理完了那些人,才能快些娶自己的小姑娘回家。 谢曜走后,清莲和杏桃伺候她沐浴,两人显然已经知道了大公子和自家姑娘的事,心情也和秦可一样变得稍稍明朗了些。 嘴上不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喜悦。秦可也终于弯了弯唇,折腾了一日后,沉沉的合上了眼眸。 - 谢曜哄完自己的小姑娘,去了一趟国公爷的书房。 庆国公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儿子:“刚从海棠苑回来?” 谢曜坦然:“是。” 庆国公合上书本,端坐着看向他:“阿芫是个好孩子,你与她的事我自然不反对,只是现在一切未定,夜色已深,于礼不合。” 谢曜:“父亲说的是,只是表妹受了委屈,我不能视而不见,故而待得久了些。” 庆国公嗯了一声,知晓他有分寸,便道:“既然你们有心,尽快定下来也可,免得夜长梦多,但现在外面沸沸扬扬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孩儿明白。” 庆国公又点了点头,不再议论此事,询问了一些最近朝政上的大事,见自己儿子运筹帷幄,他也总算是放了心。 “陛下病重,太子和皇后最近小动作频频,还有蜀王也找了你两次,凡事注意分寸。还有,你二叔的信已经从西北回来了。” 谢曜:“二叔可有什么好消息?” 庆国公面色凝重:“不算什么好消息,年前确有一只商队从江南出发,路上遭遇了劫匪,此事……暂时不要告诉你祖母和阿绿,待一切消息坐实再说。” “是。” 谢曜顿了顿,庆国公问:“还有事?” 谢曜垂眸:“太子德不配位,废储是迟早的事,蜀王觊觎之心昭然若揭,孩儿担心,会有风波。” “风波日日都有,重要的是看你如何去化解他,你最近去看看宁哥儿,那孩子不错。” 谢曜眸色微动,抬头看了许久自己的父亲,才缓缓躬身:“孩儿明白了。” - 次日早膳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