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许纵站在一起,手指收紧。 许建宏已经直把矛头转向许纵,从台上下来,点名要他手下的公司。 “你现在还小,爸可以先帮你管理着,等以后你真成器了,你也可以和爸一起打理,毕竟现在还年轻,里面的这些生意门道,你也不懂。” 后面那句话,是说给在场的人听的。 许建墨送完老爷子从一侧的偏门进来,他向侍者交代了几句,又上台主持大局:“抱歉各位,今天招待不周,这次许家暂有一些私事要处理,等到下次,我许建墨必带着礼于各位上门赔罪。” 台下的人自然理解,在侍者的引领下一一离开。 许建宏既然不惜在自己父亲的生日宴上公开这事,就是想借着悠悠众口的压力逼迫老爷子低头妥协,连李涵出轨的事都能自己公开,又何况这不值钱的面子。 屋内很快被清空。 许建宏“啧啧”两声:“不就是这张脸吗?看不出来,许建墨你倒挺在乎。” 许建墨根本看不上他。 只瞥了他一眼就移开。 许纵一直没开口,立体的五官这会在头顶四射的灯光下也映得淡漠如常,他唇线抿成一条直线,只是盯着许建宏看,面上看似毫无波动。 但牵着周弦思的那只手却是不断收紧。 半晌,在许建宏再一次的逼问下,许纵一字一句地反问:“你要公司?” 许建宏毫不避讳,他甚至喊了个律师进来。 “看来这是提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许纵听着律师念上面让自己转让股份的条例,不紧不慢地将身子往后半靠,姿态懒散不羁。 “我就想问你,公司给了你,那我呢?” “你?我刚才不是就说了,我拿过来也只是先帮你管理几年,等到以后你想回来了,随时都能回来。” “随时?”许纵重复这两个字,眼眸敛了敛,“我就想知道你这么看重利益,公司和我,你又会选谁呢?” “我亲生的——爸。” 后面一个字,许纵说的有些嘲讽。 周弦思第一次那么深刻又强烈地感受到了站在她身侧的这个少年,那无助又无法展露的脆弱感。 许建宏还真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抬起下巴:“小纵,我以为你长这么大早把这些置身事外,但没想到,你居然还可笑的把我们家最没有的亲情这玩意,看的这么重。” 他像教导一番告诫:“小纵,要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嗒”一声,靠在阴影里的许建墨点了一根烟,他无所谓地吸了一口,冷冷抬起眼皮扫过来:“亲情在你看来就是小节?” “许建宏,这么多年了,你就没一点改变。” 许建宏笑了笑:“怪不得小纵现在跟你一个样。” 耗得时间太久了,许纵也不想再磨下去。 “我再问一遍,在我和公司之间,你选择公司是吗?” “对,我只要公司。”许建宏毫不犹豫。 明明该知道的答案啊,许纵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光亮,瞳孔被照的缩了缩,涩的想流泪。他抬起那只空着的手遮了遮,薄唇自嘲地牵起。 周弦思深呼一口气,她不用看那个少年,光是察觉手心里那忽然颤晃的手指,都知道这些话有多伤人。 那个人明明跟许纵有着相似的五官,可今日的一言一行,却都是在往许纵身上扔刀子。 周弦思空出来的那只手紧握成拳,唇瓣被她用力咬的发白。就在她彻底压不住胸口的冲动,抬脚要上前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