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大为同志是长征公社的本土干部,当初能来县里工作,又成为地区革委会的五十名委员之一,据说是因为他曾是优秀的贫下中农代表。” 闻言,姚主任先是厌恶地蹙了蹙眉,而后若无其事地点头“嗯”了一声。 像是没看到他的表情,宋恂继续说道:“地区和县革委会的贫下中农代表并不是只有邱大为同志,据我所知,还有至少五位贫下中农代表,并没有在地区和县里担任职务。他们拿的虽然是干部工资,却仍是勤勤恳恳地参加生产队的集体劳动,甘当一名最朴实的农民。” 姚主任琢磨着宋恂的话,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 “我在团结公社工作的时候,所有公社干部都必须在农忙时节下生产队劳动。”宋恂一本正经地说,“也许是因为咱们县委机关的案头工作比较繁重,除了每天去食堂帮厨,县委很少组织干部们下到最基层劳动。革委会的委员们其实更应该像那几位勤恳的贫下中农代表学习,加入到生产一线的革命工作中去。县委可以考虑安排委员们轮番去农村劳动,当然了,县里的工作并不轻松,可以先每年安排一两个人,大家轮换着来。” 无论邱大为跟那些女同志的关系是否清白,只要他去了生产队没有了手中的权利,以后的关系就都是纯洁的同志关系了。 等到邱大为在一年以后重新回到县委时,早就没了他的位置。 届时他就是真正的贫下中农代表了…… * 宋恂给姚主任出了一个馊主意,就返回办公室按照组织要求接手了邱大为的工作。 群工办和档案工作都不需要他天天盯着,跟负责的同志招呼一声,以后这方面的工作直接向他汇报就行了。 关键是邱大为还要对革委会的裴副主任负责,为这位裴副主任做好服务工作。 邱大为这个人是比较护食的,他手头的工作和他负责的领导,很少让其他人接触。宋恂本就与他没什么工作上的交集,所以与裴副主任的关系也是半生不熟的。 既然以后就要对人家负责了,他总得先去拜拜码头吧。 午休过后,宋恂拎上一小包茶叶,晃悠去了同在三楼的裴副主任办公室。 “小严,裴主任在家吧?”宋恂在外间秘书办公室的门上敲了敲。 “哎,在呢。”秘书小严笑着起身招呼,“宋主任,您直接进去就行。” 小严已经听裴副主任交代过了,邱大为要被调走了,以后宋恂就是他在县委办的顶头上司。 宋恂将那包茶叶放在小严的办公桌上,“朋友送的龙井,味道还不错,回头泡给裴主任尝尝。” 送了茶,他就敲门进了办公室。 裴文奎的年纪与老宋差不多,但白发比老宋只多不少,这会儿正戴着眼镜眯眼翻看文件。 见到宋恂进门,裴文奎笑着招招手,“小宋来啦,快请坐!” “没打扰您工作吧?” “呵呵,工作是做不完的。你来了咱们正好说说话。”裴文奎指了水壶说,“暖瓶里有热水,你自己倒茶喝,别客气。” 宋恂为两人的茶杯里都续了水,才笑道:“我刚接到通知,以后就要由我接替邱大为同志,为您做好服务工作了。” “呵呵,听说组织上把你派给了我,我可高兴了!”裴文奎眯着眼睛笑,“小邱那个人没什么不好,工作也挺积极的。就是有一点不尽如人意,你看我们俩这个组合,一个渔民,一个农民,一个比一个没文化,那怎么能干好工作嘛,哈哈。” “听说您是当年那一届市委党校里唯一一位满分毕业的学员,这还算没文化呀?”宋恂来之前也是对裴副主任做过一些了解的。 “呵呵,好汉不提当年勇。我从小没念过书,十几岁就跟着我爹出海打渔。要不是党的政策好,在村里开了扫盲班,又让我念了会计培训班和党校,现在我还是大字不识的老渔民呢。”裴文奎喝了一口茶说,“还是你这样有文化的干部好!人年轻还有干劲,正好能给我这个老头子搭把手。” 宋恂欣然应允:“您有什么工作尽管交代。” 裴文奎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又放下了,闲聊似的说:“从今年县水产局刚交上来的报告看,去年一整年和今年春汛的渔业生产形势都不容乐观呀。小宋,你之前也是在渔业公司干过的,对于这种情况,你有什么看法?” 裴副主任是十分有经验的老渔民,当上国家干部以来,一直从事水产相关工作。 目前分管着全县的渔业工作。 宋恂简单组织了一下语言,便直言道:“近五年来,甚至更长一段时间以来,近海水产资源一直是在萎缩的,渔业生产工作一直就不好做。我在72年的时候担任了一段时间省渔在瑶水支公司的负责人,那时的水产就已经很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