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单位不远。”岑冠寿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地委下达的轮训动员通知书给宋恂看,“你家的双胞胎还在咱们机关托儿所上学,每天下了课你来托儿所接孩子也方便。” “……”宋恂突然顿住动作问,“轮训地点不是在省委党校吗?” “嘿,全省那么多地区的干部都要轮训,怎么可能全都去省委党校培训!目前的安排是,县处级以上去省委党校,县处级以下的在地区和各县的党校轮训。” 宋恂:“……” 外贸局是小衙门,他虽是副局长,却只是个正科级干部。 整个外贸局能够得上省委党校大门的,只有岑冠寿这个副处级局长。 其他人只能在地委党校轮训…… 不能去省城,他还折腾什么? “哎,你怎么走了?到底去不去轮训啊,我给你报名了?”见他放下茶杯起身就往外走,岑冠寿着急地问。 “岑局,我也对理论学习挺头疼的,我再准备准备吧,下次轮训的时候再去。”宋恂跟他道声谢,打开门便溜了。 “嘿,这人,你逗我玩呐!”岑冠寿拍了下茶几,白高兴一场! 宋恂也在门外长叹了一声。 昨天晚上他连常驻省城以后让儿子们上哪个幼儿园,学什么艺术特长都想好了,结果这条去省城的路又被堵死了。 * 项小羽对于她小宋哥心情的大起大落一无所知,这会儿她正在准备跟学校申请筹建校园广播站的材料。 新闻系正式开学已经半个月了,他们的课程安排不算少,但因为是第一个学期,课程以政治理论课和文史基础课为主。 比如《形势与任务》,《马列著作选读》,《基础写作》和《外国文学》之类的。 至于专业课嘛,一周里只安排了三天,算是比较轻松了。 课业没有想象中的繁重,项小羽又对没能当上官一直耿耿于怀,便重新惦记上了广播站。 这些天里,她留心观察校园广播的播送情况,发现广播站似乎真的没有专人负责。开学以后连音乐都不播了,只偶尔被人用来播报个临时通知什么的。 项小羽跟同系的工农兵大学生师姐打听了一下,据说省大原本是有广播站的,不过在过去十年间,广播站办办停停。如今又正是百废待兴之际,老师们忙教学,学生们忙着汲取知识,并没人格外关注广播站。 项小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一次机会,干好了兴许真的能一鸣惊人。 这天晚上照例与廖习兰一起自习到图书馆闭馆,返回宿舍的路上,项小羽跟她提了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突然想要跟学校申请筹建广播站了?” “我在来上大学之前是海浦渔业电台的正式播音员,有五年的播音经验。”这番话本来应该在竞选班干部的时候说,不过当时根本没这个机会。 廖习兰惊讶地问:“你真是播音员啊?能在广播里听到的那种?” “嗯,我们电台的节目已经覆盖到省城了,打开收音机就能听到。不过,我原来的栏目已经交给其他同志了。”项小羽说起自己的打算,“如果可以协助省大的广播站重新开播,我就能继续当播音员了。否则的话,一日不练十日空,四年以后再想回到电台重操旧业就很难了。” “那你想好要怎么办了吗?” “材料已经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应该找哪个部门去协调这件事。” 廖习兰也没办过这种事,想了想说:“刚开学,我对学校里的情况还不太清楚。回头咱们请杨一帮忙打听一下。” 77级的这届学生,大多在社会上历练多年,特别是男生那边,普遍比较成熟,自学能力强,社交能力同样强。 杨一是省城百货商店的总务科长,上班的时候就整日与各方打交道,担得起一个长袖善舞的评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