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她摆布了好半晌, 宋恂才笑着说:“我刚才其实已经很激动了,你没注意到。” 项小羽反手点了点自己的眼睛, 表示自己一直注意着呢。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 “问多了可能就要煽情了, 还是不问了。”宋恂握了握她的手, 很认真地说,“谢谢你。” 他媳妇不声不响地调职, 也算是为家庭作出了牺牲。 项小羽不太自在地哼哼两声,又傲娇地说:“以后对我好点,知道不?”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宋恂失笑, 发动车子带她回家, “这次调动工作对你未来的工作安排有什么影响?这个驻站记者要当几年?” “台里没说具体年限, 但是海浦地委只负责我的思想政治工作和理论学习, 正经的业务训练还由台里主抓。我每个季度至少要回台里一次, 接受业务训练。至于对未来会有什么影响嘛……”项小羽故意拉长声调说,“我觉得没什么影响,在台里做纪录片编辑太枯燥了,我宁可出来当驻站记者。整个记者站只有两个人,虽然工作肯定会非常忙碌,但是人也相对自由一些。” 她之所以会先斩后奏,也是怕被家人朋友反复相劝以后,再次动摇了自己的决定。 毕竟这种情况她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宋恂必定要说一些以工作和前途为重,不要考虑他和孩子之类的屁话。 这样的话她早就听腻了! 如果不抓住这次记者站建站的机会调回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家三五年内都将是两地分居的状态。 每年光是花在路上的交通费已经够他们买一台洗衣机了! 思及此,她又极具跳跃性地对宋恂说:“咱们家也买一台洗衣机吧?我马上就要变成大忙人啦,没时间洗全家的衣裳。” 宋恂笑道:“行啊,买吧。回头我去弄一张洗衣机票。” “那没有洗衣机的这段时间,你要负责洗衣裳,知道不?”项小羽又手欠地在他的俊脸上掐了一把。 宋恂握着方向盘,轻应了一声。 觑着他的侧颜,项小羽心想,自己的这个决定还是很明智的。 趁着小宋哥还年轻,她可以抓紧时间多看看。 否则再过几年,等他变成老菜帮子的时候,哪还有现在的风采! 时光不等人,还是得珍惜时间,享受年轻的宋书记呀! * 夫妻俩将儿子们托付给了苗玉兰女士,自己则在久违的先锋路小洋楼里住了一宿。 宋恂体恤她舟车劳顿,老老实实什么也没做。 但是项小羽彻底辜负了他的一番好意。 打从见面起,她那张嘴就一直叭叭个没完。 即便平时在电话里已经交流得很频繁了,夫妻俩仍是有说不完的话。 盖着棉被纯聊天居然也能聊到后半夜…… 项小羽第二天去地委报到的时候,仿佛身体被掏空,眼下挂着两个黑眼圈。 地委宣传部给记者站提供了一间固定的办公室。 她和欧阳抗美将台里发给海浦站的一套摄录设备搬进去,记者站就算正式开张了。 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一时相顾无言。 她们现在应该干点啥? “距离过年还有三天,”项小羽将台里的节目单掏出来,捋了一遍说,“其他的拍摄任务不算紧急,眼前最急的是大年三十和年初一这两天的新闻,台里今年要搞个全省各地、市人民群众吃年夜饭的集锦。放在大年初一的晚间新闻播出。”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