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无彼岸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敦君,你在这辈子最彷徨无助痛苦到想死的时候会想去做什么?或者说是有什么办法觉得能帮自己摆脱这种境地。 关系不算绝对的亲近也不算绝对的远,中岛敦是个合适的解题人选,而且这孩子还挺热心的。 中岛敦愣了愣:您 别误会,我不会去想死什么的,就是很好奇,鹰无彼岸拍拍自己解剖床旁边的空位,道,坐啊,别担心这里躺过的绝对只有死人。 鹰无刚在那上面躺过的大活人彼岸道。 中岛敦谢绝了鹰无彼岸的提议,自己拽一把椅子坐着,他思索了一会儿:那种情况似乎很糟糕,太宰先生刚过世的时候我差不多就是那种状态,我也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杀死院长的悲痛原本还能被太宰治交给他的任务压制着,可是要为了太宰先生拼尽全力这件事不在了以后,痛苦就如同翻江倒海般席卷了中岛敦。 他突然又变成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孤儿,这次就连让他憎恨的人都没有了。 他漫无目的的一直走,下意识又走回了孤儿院的范围,被森鸥外和爱丽丝捡了回去。 那之后中岛敦想了很多事,他觉得如果现在鹰无彼岸有这样的烦恼的话他也能给一些提议。 应该去找到自己最想见的人吧,中岛敦微笑望着鹰无彼岸,柔声道,鹰无先生的话去见一见自己喜欢的人呢?毕竟最无助的时候下意识就会想让喜欢的人的身影出现或者是去和对方有关的地方对吧? 中岛敦心想鹰无彼岸的年纪,还是脸长的不错的青年才俊,到现在怎么也会有有好感的人吧? 结果他话一出口,鹰无彼岸突然从铁床上摔了下来! 这一下绝对是结结实实的中岛敦一惊:鹰无先生?您怎么了?! 中岛敦想去扶鹰无彼岸,却被他连连摆手拦住了:你等会儿,让我冷静冷静! 中岛敦:? 敦君,你没什么差错,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坐地上缓了半天,鹰无彼岸的神色更加凄惨了。 他也有点不知道这中间怎么拧巴到这里去的,却隐隐约约又好像知道中岛敦说的没错。 从失去父母的那一刻开始,他似乎就陷入了一个茫然无措没有目标的境地,一直到现在,他最想找到的不是新的目标,是给了他目标的那个人。 【彼岸君,那么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在诊所附近捡到的那个孩子了,进入港口Mafia,作为我的部下为我所用。】 想起十七岁时加入港口Mafia的对话,鹰无彼岸的眼神暗了暗。 从初见时倾斜的伞面下伸出的那只手开始,身后的人将手掌摁在他肩膀上告诉他前方有什么敌人开始。 手中没什么东西的话,很想找到一个东西去守护着一直到生命尽头,然后 鹰无彼岸眼神放空,无意识的以极轻的声音道:等到那一刻能一起去地狱就好了 鹰无先生?中岛敦震惊的看着他。 鹰无彼岸的神色不知为何让他毛骨悚然了一瞬间,那种感觉非常难以言喻,仿佛在那一刻鹰无彼岸的周身和这个世界都分离,在向着深渊滑落。 敦君,麻烦你了。鹰无彼岸朝中岛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中岛敦道:没关系,能帮到您就好,那您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鹰无彼岸顿了顿,苦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世界的鹰无彼岸回不来了,全部世界里又有多少还能活着以及无法回 来的他这个人呢? 和中岛敦告别后,鹰无彼岸选择结束任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鹰无彼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情有点莫名的烦躁。 人是不可能因为另外一个人说了几句话突然就喜欢上什么人的,更何况那个疑似对象是他老师一样的存在。 但中岛敦说的总感觉很有道理 鹰无彼岸现在想急求谁能为他具体答疑。 前二十多年一直觉得干嘛要喜欢谁完全没有意义,没被爱情冲昏过的大脑迟来一步觉醒。 光是想到自己正和森鸥外待在一栋大楼里都坐立难安。 鹰无彼岸心知这样不行,总不能因为还不确定的事情就这样激动。 万一就不是呢?中岛敦的话对他或许也有一定程度的误解,说不定他只是很想作为部下为那个人出生入死罢了。 没错,之前都没有什么前兆,这种想法无论被其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