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不用担心我。等你出门后,我就去丫头家小住,正好可以和我这孙女多相处相处。这次从南边回来,你不是在暗处安排了人吗?我保证不会把人支使开,你在外也要小心。” 周老夫人将腰间的荷包取下,递给了周老爷,叹道:“丫头是个有心眼的,这药瓶里一共两颗药,剩下的这颗你带着防身,说不定能用的上。” “不,还是留给母亲……” 周老爷话未说完,便被周老夫人给瞪了回去,只能将荷包揣入袖袋。 “记住了,不管遇着什么事,先保证自己平安才是紧要的。母亲已经没了女儿和外孙,不能再送一次黑发人了。”周老夫人疲惫的挥挥手。 人生在世,总些事必须去做,哪怕明知是虎山行也不能退缩。 周老爷起身,朝周老夫人行了个异域的大礼,转身离开。 为了给周老夫人过寿,周老爷已经延迟了离开的日期,如今必须要日夜兼程才可。 周老夫人昏花的眼看着周老爷的背影,干涩的眼窝却流不出眼泪,她早已经哭伤了眼睛,很难流出眼泪了。 “唉!” 直到周老爷的背影消失于夜色中,周老夫人才长长的叹息一声,有着无尽的惆怅。 人离开了故土,可牵绊却依旧在,何时才能真正的归于平静? 逗留在小杨镇的洪飞,以探讨文章为由,暂住在同窗家中。 毕竟是知县长子,又是养在嫡母名下的,同窗一家巴结他还来不及,客房的布置用的都是主家拿得出手最好的东西,看上去不比洪飞家中的差。 但洪飞却不喜欢窝在这样的小地方,一直在找机会让洪夫人唤他回去,今日周老夫人的聚会,显然是让洪飞有了灵感。 站在窗前良久,洪飞将事情串联一遍,又想出几个能让洪夫人满意的点子,这才提笔写下信函,交给小厮吩咐道:“速速交给母亲。” 虽然已经是深夜,小厮却不敢叫苦,只能奉命离去。 “价值千金的解毒方,能不能让我在二皇子面前得脸,就靠你了。”洪飞低喃道。 马夫人租住的民宅内,柳树根这几日一直表现的很低调,甚至在下人有事请示的时候,柳树根都会找借口离开,不参与马家的任何事宜。 但去了一趟周家,柳树根借着酒劲儿,熄灯之后却和马夫人诉起苦来。 “那些人凭啥看不起我?他们不过是小镇子上的乡绅,和咱们马家咋比?” “一个个的以为我是傻子,拿我逗乐子,真当我不知道他们一个比一个不干净吗?” “等我考上功名,看他们谁敢再笑话我,我是赘婿碍着他们啥事了?” 柳树根打着酒嗝,醉话一句接一句的说着,恨不能去找周老爷等人算账的架势。 马夫人贤惠的服侍着柳树根,却没有接过一句话,半垂的眼帘遮挡住嫌恶之色。 得不到回应的柳树根心里烦躁,一把抓住马夫人的手,将人带入怀中,满嘴酒气的质问道:“夫人,你是不是也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我?嫌我没本事?” “夫君醉了。” 马夫人挣扎不开,只能侧着脸,避开那浓重的令她作呕的酒味。 柳树根呵呵冷笑,将马夫人按在床上,粗鲁的对待着,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 “夫人瞧不起我,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