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心理准备,可真的看到周老爷的伤口之际,柳芽还是吃惊了一把。 只见周老爷胸口附近的肉已经腐烂了很大面积,而且曾做过创伤处理,只是手法太粗鲁,又没有彻底的切除溃烂的部分。 “嘶!” 当匕首触碰到伤口,周老爷疼的青筋暴起,脸色又白了几分,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却咬紧牙关没有痛呼出声。 “义父咬着药布,现在必须把腐肉清理干净,否则义父身上的皮肉会一点点被同化。” 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巾,柳芽更想问的是需不需要麻醉。 可周老爷接过药布含在嘴里,人便昏了过去。 柳芽忙执起他的手再度诊脉,确定周老爷是疲累过度睡着了,不由得松了口气。 稍坐犹豫,柳芽还是用了蒙汗药,随后才敢从空间里取药材。 好在新年要整晚灯火通明,柳芽倒也不用担心被家里人发现异常。 忙到快天亮,柳芽总算将周老爷的伤处理好,但周老爷的伤势太重,想要复原至少得等安心休养好长一段时间。 “能制出这种毒药的人,必不是寻常的大夫,为何要如此狠毒的用在人身上?” 收拾好废弃的医疗用品后,柳芽借着去内室的时候进入空间。 即便周老爷还在昏迷中,柳芽也不敢掉以轻心。 毒素太厉害,中毒后会破坏人体的免疫功能,再一点点的蚕食人体的其他机能。 若非周老爷之前服用过柳芽给周老夫人的解毒丸,这会早已经成为一副枯骨。 看着盒子里的腐肉,柳芽紧蹙着眉头,貌似她认下的干亲有着很神秘的身份,她这算是走大运了吗? 拿着棉被给周老爷盖上,以柳芽的力气想要把人挪到炕上去不可能,也不方便叫人。 周老爷是深夜前来,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又是中毒重伤的,这事只能瞒下去。 “铃铛,这两日你哪也别去,守着点我屋子,别让任何人进去。” 柳芽这一夜没睡好,寅时才合衣眯了一觉,这会自然是还有些困的。 不过大家都在守岁,柳芽困顿些也说得过去,倒是不会隐忍怀疑。 “姑娘是又在研究新药了?” 铃铛捏着鼻子道:“这味不大好,可要奴婢给屋子通通风?” “狗鼻子!” 柳芽笑骂一句,摇头道:“不用了,通风会散了药性,我还没研制成功呢。” 铃铛的话倒是给柳芽寻了借口,这也不是第一次不许人进她的屋子,自家人倒不会怀疑什么,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柳芽瞬间安心了。 临走之前不着痕迹的看了房门一眼,柳芽思索着得寻个机会去空间里做病号餐,否则家里人怕是以为她病了。 大年初一,按照村里的规矩是不用走亲戚的,但是小娃子却可以挨家挨户的串门,说几句吉祥话收获些瓜子等小零食。 家家户户的大门都敞开着,毛孩子从村东头到村尾的走上一遍,省着点吃整个正月都有零嘴。 以柳芽的年纪自然是不能这么做,但柳苗却拉着智商和她年纪相仿的杏儿挨家挨户串门去,这可是她们以前想做却不敢做的事。 原本村里的娃子还犹豫着要不要来三房,毕竟这可是大户人家,路上遇到柳苗的时候便听她喊道:“我娘做了好多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