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郡主是长情之人,对靳北疆的爱意从未减少半分。 可若兮郡主又是凉薄之人,除了对靳北疆的爱,只有养母能让她展现亲情,便是与郡马的相处也不过是相敬如宾。 甚至于和郡马生下的一双儿女,若兮郡主也交给养母带大,她怕看到孩子就想起自己不甘心的和郡马成了好事,从而迁怒那一双儿女。 这样一个女人,又怎会对素未谋面的生父有多少感情? “是我失言了,郡主不喜欢这些过往,书瑶不再说便是了。”祁书瑶歉意的道。 若兮郡主放下棋子,拿过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指尖,复又望向祁书瑶。 饶是没有子嗣,祁书瑶的日子过的也极为舒心,因为她从来都是懂得权衡利弊的女子,知道该如何取舍。 若兮郡主一直想不通自己为何与这样满腹心计的女子交好,大概是他们都求而不得? 可若兮郡主虽然放不下靳北疆,甚至无法接受现在的生活,但她还有理智,不会去做傻事。 不贪恋权势,也不会拒绝尊荣的生活,这便是若兮郡主的选择。 “书瑶,你还没放下吗?”若兮郡主面色平静的问着,内心却不平稳。 若能放下该多好,她也不必折磨自己。 可放不下便深藏起来,若兮郡主做不到为了一己之私,和一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可能性去伤害他人,这是她的底线,也是柳芽会善待她的原因。 在深宫中长大,又有良妃的提点,若兮郡主活的太明白,所以才会觉得累,却何尝不是另一种清醒? “……” 祁书瑶抿了抿唇瓣,只当没听懂若兮郡主的问话。 “罢了,你我本就不是一类人,日后少些往来吧。” 若兮郡主也不强求,言语间却是无比疏远,要与祁书瑶划清界限。 “哗啦啦。” 棋子从祁书瑶的指缝间落下,毁了尚未下完的棋局,却不见半分惋惜。 “郡主确实与我不同,所以换来了如今的荣华富贵,饶是没有亲王府的依仗,依旧是京城中无数贵妇想要巴结之人。” “可我如今还有什么?我为什么要甘心?” 祁书瑶面上没有一丝的表情,眼神却阴森恐怖。 若兮公主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想要阻止祁书瑶继续说下去。 却听祁书瑶压低声音道:“郡主明知道我不安分,知道我今日是带着目的前来,却只说要与我断交,丝毫没有追问我要做什么,更没有高密的心思,郡主还敢说你和我不是一样的人吗?” “休得胡言乱语!”若兮郡主厉喝一声。 双手轻颤,被戳中了心思的若兮郡主怒目瞪向祁书瑶,却在她嘲讽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不作为与同谋有何区别? 这些年若兮郡主摆出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其实看到了多少真实的黑暗? 只是不去参与其中,若兮郡主便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现在的一切,不会觉得自己也是肮脏的,却不想今日被祁书瑶这般明晃晃的戳穿。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郡主心中最为明了。今日打扰了,日后有缘再聚。” 祁书瑶没有发癫的意思,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裙,柔声道:“其实郡主想多了,我纵然有心想做些什么也没那个本事。只是人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