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的工作在元旦之后才展开,他从手机里抬头,征询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 “我2号放假。”陈景深说。 于是喻繁动动手指:【我们可以。】 【章娴静:那就这么定了,2号见。】 【左宽:等等,学校有人在上课,那我们还能进去吗?】 【王潞安:废话,穿校服直接混进去!】 【左宽:草!那都多少年前的衣服了,傻逼才一直留着!】 - 1月2号这天下午,天公作美,正好停了雪。 今天只有高三学生还在上课,走进校门的学生零散稀疏、两两三三。 南城七中外面几棵覆满积雪、光秃秃的枝丫下,站了五个穿着校服的毕业生。 大家明明没约好,却默契的穿了全套。里面一件蓝色校服t恤,再垫件毛衣,外面裹着冬季的绿色校服外套,然后是同款绿色校裤。 王潞安重复:“傻逼才一直留着?” “……我特么哪知道我妈帮我收着了。”左宽不自然地扯了扯衣服,说完用力拍一下王潞安的肚子,“你看看你这,怀孕了吧你!” “滚,还不是喝酒喝出来的,这是我努力的勋章!” “行了,别废话,一会儿上课了。赶紧进去。”章娴静嫌弃地推了推他俩。 喻繁双手揣兜,默不作声地跟在他们末尾,忍不住又看了旁边人一眼。 说实话,他今天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看陈景深了。 陈景深的校服依旧白净工整。他此刻没有工作时的那点散漫,肩背板正,神色冷淡,混在一群学生里,仿佛还是那位在成绩排名表顶上睥睨众生的超级学霸。 感觉到他的视线,陈景深瞥他一眼,伸手想去搭——不知道想搭哪儿,反正还没碰上就被喻繁一巴掌拍开了。 “陈景深,别动手动脚,这是学校。”喻繁说。 陈景深一顿,点头:“嗯。但你可以继续看我。” “……” 他们站在学生群中间,眼见就要进校门,旁边站岗的老保安突然把目光挪到了他们身上。 “啧,他怎么看过来了?该不会认出我们了吧?”左宽说。 “不知道,没事儿,我们挡挡喻繁的头发就行,问题不大,你表情自然点!”王潞安说,“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 “等等!”老保安皱着眉走到他们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这几个人,“你们是毕业生吧?” 众人:“……” “……怎么可能呢!”王潞安说,“您看我们这青春洋溢的脸蛋,怎么会是毕业生!我们高三七班的!” “扯淡!”老保安指着大门旁边的展示栏,又指了指陈景深,“这不同一个人吗??” 大家随着他的话看去,展示栏上赫然写着一篇文章:【历届优秀毕业生想对高三学子说的话。】 第一篇便是陈景深在高三时的动员大会里演讲的稿子,旁边还附了一张他演讲时的照片。 老保安:“陈景深!是吧!是你吧?” 陈景深:“不是。” “哎,怎么不是?嘶——我想起来了,你是18届的学生!然后……”老保安视线往旁边挪动,定格在喻繁脸上,表情从怀疑到肯定,再到最后的防备,“哦哦哦,这两颗痣!!你是那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