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杜池从向墨的后腰上收回手,撩开他额前散乱的碎发,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双眼。 被梧桐树过滤后的阳光穿过白色纱帘照进屋内,把两人的头发和眼眸都染成了浅褐色。柔和的光线使屋内覆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透着早晨独有的那份美好。 门外的三毛又“呜呜”叫了两声。 向墨被杜池看得不自在,又扭过头去,声音闷在枕头里:“三毛在叫。” “他想出去玩。”杜池重新搂住向墨的腰,嘴唇来到他的后颈游走,“不用管他。” 浅浅的亲吻弄得向墨指尖发痒,他往床沿挪了挪,想要躲开杜池的嘴唇,结果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了掉落在地板上的数个用过的安全套。 昨夜沉睡的回忆在大脑中忽地醒来,被折腾到凌晨三点的不爽在此时猛然爆发,向墨推开杜池翻了个身,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你就是发情的公狗。” 纵使意识已经清醒,叫哑的嗓子却没能恢复。“狗”字的尾音没能发得很清晰,拖着一种性感的慵懒。 “嗯,我是。”杜池凑了过来,想要亲吻向墨的嘴唇,尽管昨夜两人已经亲了无数次,但向墨还是躲了开来。 只是躲开,什么也没说,因为并没有很想警告杜池的意思。 向墨已经忘了,当初他之所以远离谭宋,就是因为谭宋做了跟杜池同样的事情——并且还没有成功。 “想吻你还真是费体力。”杜池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改为亲吻向墨的胸口。 被蹂躏得不像话的小豆像是形成了条件反射,刚碰着杜池的嘴唇就变得精神抖擞。 实在是害怕这只公狗一大早又发情,向墨推开杜池的肩膀,凛声道:“快带三毛出去散步。” 门外的三毛像是有所感应,从委屈的“呜呜”叫,变成了抗议的“嗷嗷”叫。 杜池仍然懒洋洋地趴在向墨身上没动:“我去遛狗,谁给你做早餐?” “我没有手吗?”好像在杜池眼里,自己成了饭来张口的废物,向墨略微不满地说道,“我来给你做。” 杜池的眼里浮起浓浓的笑意,他在向墨的侧脸落下一吻:“好的,老婆。” 穿上围裙,打开冰箱,做什么早餐成了难题。 煮面或是煮粥,难度太小,没有新意。煎蛋或是培根,没有杜池做得好,不想班门弄斧。 思索一番后,向墨看了看冰箱里剩下的低筋面粉,从橱柜中拿出了冷落许久的打蛋器。 当时间完全属于自己时,便可以尝试任何想做的事情。 烘焙蛋糕和手冲咖啡都是向墨闲来无事培养的业余爱好,不过也正因为是业余爱好,他总是心血来潮弄一弄,打蛋器和手冲壶都是闲置的时候居多。 看在今天心情不错的份上,向墨又心血来潮,用烤箱做了舒芙蕾,还冲了两杯风味独特的瑰夏。 趁着杜池还没回来,他用勺子挖起一块绵软的舒芙蕾,想尝尝自己的手艺,确保不会在杜池面前太丢脸。 而当他刚把勺子含进嘴里,口腔中弥漫起令人舒适的甜味时,他的腰上突然多出两条结实的胳膊,杜池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搭到他的肩上,懒洋洋地问道:“老婆做了蛋糕?” 床上的温存时间已经过去,杜池却还在叫向墨老婆。 像是顺口,又像是上瘾,向墨也不确定这人到底什么心思,想着反正还得应付钱琨,便也没有放在心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