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遇见你之前,也不曾发现自己会好男色。” 穆清灵听到这话,顿觉镇南王此言就是有些胡搅蛮缠了,好像不遇见自己,王爷就会喜欢女人似的。 也不瞧瞧是谁独自一人前往玉兔斋查案,现在回想起来,王爷当时都没将吴影带在身边,显然是借公务之便寻欢作乐。 她忍不住讥讽道: “王爷宽心,小人与吴公子乃是坦坦荡荡的君子之交。吴公子不曾借口头晕而扎进小人的脖领嗅香,也没有自解衣衫强迫小人亲手擦拭。” 裴明昭对少年的讥讽漠然置之,他盯着少年气鼓鼓的雪腮,良久,才开口问道:“那你是否心悦吴公子?” “自然没有。” 穆清灵答得斩钉截铁,她瞧见镇南王高高挑起的眉峰终于落了下去,眼眸里狂虐的戾气也慢慢散去。突然朝她伸出手... 她急忙后退两步,再次补充道:“毕竟吴公子他脸不黑,眼不小,鼻也不塌,并非小人喜好的模样。” 裴明昭才懒得听他废话,修长手指按在少年饱满的绛唇上,淡淡道:“且将就看着,待与我多亲热几次,便习惯了。” 说完,男子手指缓缓下滑,捏开身下娇人的檀香小口,再次俯身一口衔住。 树枝上积压的厚雪簌簌而落,不轻不重砸到穆清灵快要冒烟的头顶上。 冰冰凉凉的雪,炽热似火的唇。 在冰与火的双重夹击之下,她进退不得,只得破罐子破摔停止了捶打在男子肩头上的手,认命地接受男子霸道又蛮横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 ———— 新岁当夜,扬州城内的家家户户都挂起象征团圆的红灯笼。 穆家身为扬州城首富,气派的广亮大门早就挂上了九鱼花灯,九条首尾相连的锦鲤彩扎灯活灵活现,栩栩如生,每条鱼肚下还有碧色莲叶作底,寓意着“莲年有鱼”。 入了夜后,天寒地冻,呵气成霜。 路上行人步履匆匆,但人们在经过穆家大宅门前时,都会驻足欣赏一会儿眼前这件工艺精湛的九鱼花灯。顺带感叹穆家少爷头脑精明,在镇南王初到扬州城时,早早押对了宝,还在他人摇摆不定时,就毅然决然投靠向镇南王。 想来用不了多久,穆少爷便会在王爷的引荐下步入仕途,就此甩掉穆家百年商籍,从而一脚迈入士族的贵门槛喽! 然而,谁都猜想不到,惹得路人纷纷艳羡的穆少爷并没有在温暖舒适的书房里敲打着算盘,细数去年进帐的金山银山。 距离扬州城外数十里的客栈中,穆清灵单手托腮,透过半开的支摘窗看向远方城中灯火通明的夜景。 “哎,可惜了少爷三个月前在巧工坊定下的九鱼戏莲花灯,出发前咱们都没来及瞧上一眼。” 红绡推门进来,把她从楼下烧好的一壶热水灌进汤婆子里,又将汤婆子递给倚窗赏景的少爷。 感受热乎乎的汤婆子顺着她冰凉的指尖传递到四肢百骸,穆清灵长舒了一口气,明艳大眼看向远方灿烂如星河的扬州城,自言自语道:“可惜红灯笼和炮仗吓不退那只‘年兽’” 红绡点点头表示认同,少爷要躲的这只“年兽”不仅脾气大,心眼小,动不动还要上嘴咬人! 几日前,她瞧见外出归来的少爷眼角泛红,嘴唇高高肿起,着实吓了一跳。 本以为少爷行动果决,在荒郊野外将吴祯的“种子”收割了,结果从少爷口中得知,原来是半路窜出个程咬金,将自家少爷拉进小树林里好一顿收割... “少爷,您手心上的伤可别忘了涂抹祛疤药膏,若是以后落下疤痕,让‘年兽’大人猜到您的秘密,岂不更有借口将您叼回王府吃得干净。” 穆清灵关上窗户,她抱着汤婆子坐在靠背椅上,苦笑道:“王爷若是得知我是女子,只怕会恶心得吃不下饭,恨不得将我收进他的生死簿里,永世不得超生!” 红绡不以为然,她觉得镇南王既然因为自家少爷喜欢男色,那也能为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