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从穆家水粉铺购进一批水粉和玉面膏,皇后和嫔妃们用过后赞不绝口,于是穆家的水粉铺从此打上了御品。 皇家御品的名声一出来,穆家水粉铺的生意更胜从前。然而,垂涎皇家御品名号多年的蒋家人终于坐不住了,于是打起了偷窃玉面膏配方的注意。 蒋家人盗得配方中有一株名叫白乌花的材料,殊不知这白乌花在南北居然对应两种不花草,而北方的白乌花则有促进毛发生长的功效。 这可苦了那些从“俏面玉人阁”购得玉面膏的贵女们,一个个都从“俏面玉人”变成了“络腮壮汉”。 蒋家闹了个大笑话,从此在水粉行的名声一落千丈,穆清灵则趁机在京城独揽下水粉生意。 就是不知...贵不可言,龙血凤髓的三皇子,怎会对小小水粉行间的轶事,如此了如指掌? 似是看出穆清灵脸上的疑惑,三皇子微微一笑,不咸不淡道:“小王府中有一名妾室,正是蒋族长的小女。” 听闻此言,穆清灵脸上笑容一僵, 好家伙...那她岂不是开罪了三皇子的老丈人! 虽然妾室身份低微,蒋当家算不上三皇子名正言顺的老丈人,但蒋家好歹也与三皇子攀上了亲戚,想不到她随口说出的笑话,居然歪打正着,恰巧扯了三太子的龙筋。 怎奈穆清灵即没有哪吒的混天绫,绑不住眼前目光晦暗不明三太子,又没有风火轮能助她逃之夭夭。 她只能讪讪一笑,双手拢在宽大的袖摆中,低垂着脑袋,干巴巴解释道: “小人不知蒋大当家与三皇子间的关系,这...要说起来,同行之间最忌讳吃独食,穆家独揽玉面膏秘方之事,委实做得太不厚道。我回去后,定会狠狠斥责水粉铺的掌柜,让他将铺中其他水粉的配方送给蒋大当家赔礼道歉...” 三皇子眉梢微挑,指尖摩擦大拇指上温润细腻的紫玉扳指,他盯着眼前局促不安的少年,语气温和至极: “小王无意插手你们二家的生意,蒋家人德行有亏,遭到商会惩戒,自是理所应当。这种小事,穆公子不必记挂在心上。” 吞并水粉铺子这种摆不上台面的斗争,对于龙太子说来自然是虾兵蟹将之间掐架的小事,可是身为虾兵的穆清灵却打了个哆嗦。 只是观对方脸上的神色,好似真的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穆清灵不由松了口气,点头哈腰称赞三皇子海纳百川,心胸开阔。 “不过...小王的确不曾料到,穆家这么大的产业,竟全由穆公子一人亲自打理,瞧你年纪不大,我听洪知府说你还未及冠?” 三皇子凝视少年头上的青玉发冠。 少年乌发如墨,梳理得十分顺滑,小巧的耳垂在日光照射下仿若极品羊脂玉般白润,眼皮温顺半垂,浓密的睫毛在白皙面颊下投下两道扇形阴影。 眼前仿若从飘渺仙雾中走出来的精致人儿,难怪能将自视清高的裴明昭拉下神坛。 穆清灵感受到三皇子打量的目光,羞赧地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小人确实还未及冠,怎奈家中人丁凋落,只好提前带上发冠,以免在商会里遭人轻看。” 三皇子剑眉微蹙,似是颇为惋惜道:“小王从几位官员口中得知穆家的怪病。哎...感叹天妒英才。穆公子年纪尚幼,就要独挑家中大梁,想来这日子过得并没有他人说得那般顺遂。” 穆清灵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似是对三皇子对她的体谅大受感动。 “小王还听闻你与镇南王在盐引案和海寇之战中配合默契,共同破敌,你们二人的主仆情谊,委实让小王羡慕。倘若小王身边也能有穆公子这样的人才相助,定会投桃报李。” 听着三皇子暗含深意的话,穆清灵心头一跳,却装作听不懂模样,口中恭维瑞兴王礼贤下士,在他手下办事的人,当真是积了三辈子的福气。 三皇子凤眸微眯,唇角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盯着油盐不进,巧舌如簧的少年,冷冷道: “穆公子大智若愚,想来有些事不需小王点透。荣亲王谋逆一事已在陛下心头扎进一根刺。如今镇南王手下兵马壮大,若不加以遏制,他这根刺恐怕比荣亲王更加锋利。穆公子学识不浅,鸟尽弓藏这个典故,想必自然是听过。” 明明窗外的艳阳高照,可穆清灵觉得浑身血液在三皇子冰寒的目光下瞬间凝滞,连指尖都隐隐冒着丝寒气。 三皇子很满意少年骤然转白的脸色,他剑眉微挑,放缓语气,循循善诱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