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裴明昭贴在穆清灵鲜艳欲滴的耳廓轻声道。 只见娇妻惊讶地轻启朱唇,平日里精明的小女子难得露出彷徨失措的模样,诱得人他低下头再品芳泽。 窗外夜风骤起,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在地上,又慢慢变成瓢泼大雨,哗啦啦拍打着窗轩,窗外竹影婆娑,刚韧的青竹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生姿,屹立不倒.... 待风停雨止,穆清灵侧躺在床榻上,背对身后的男子。 渐渐地,她听到身后男子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可她却毫无睡意, 月光下,女子露在鸳鸯软金刺绣石榴红被面上的素手莹白得刺眼,娇嫩的掌心微微红肿,覆有一层透明的药油。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薄荷药香和难以忽略的麝香气息。 穆清灵还未退去雾气的眸子呆呆看向地上丢弃的一团中衣,脑中同样是一团乱麻。 她一定是醉得不轻,才会应下男子如此厚颜无耻的...索求! 经过昨夜的荒唐,穆清灵在晨起时不好意思去看身旁的男子。 因地上的一片凌乱,她不想唤侍女进来,于是赶在裴明昭醒前走下床榻更换衣衫。 无奈手臂上的酸疼牵动着全身,穆清灵哆哆嗦嗦伸出手去够衣架上的衣衫。 白嫩似藕的手臂突然被身后伸出的手掌拉了回来,衣架上的衣裙也被男子轻易拿了下来。 “夫人昨夜辛苦,今日就由我来伺候夫人更衣。” 裴明昭语气温煦,手上动作却是霸道,不容穆清灵拒绝,便替她穿戴上衣裙,待女子香软玉手从香罗翠袖中伸出来,又自然地拉过她的柔荑,放在薄唇下轻轻一吻。 “还疼吗?一会再给你上一次药。” 穆清灵紧绷着脸抽回手,盯着风眸含笑的男子,一本正经道:“烈酒伤身,王爷下次不要饮太多了,如若还有下次...王爷可以在花楼里解决完再回来。” 裴明昭揽过娇妻盈盈一握的腰肢,剑眉微挑,漫不经心道:“夫人如何知晓我去了花楼?” 穆清灵微微一愣,垂下眸子淡淡道:“王爷昨夜归来时,身上的胭脂味太呛人了。” 她这话有些漏洞百出,裴明昭昨夜回来时,明明先去盥室沐浴,再撞见她时身上只有淡淡的酒气。 不过男子却没有抓着她的漏洞不放,只平静道:“昨夜在花楼遇到你哥哥,他怕本王有负于你,守在我身边,拿着金子砸退靠近我的花娘。” 穆清灵低头讪讪一笑:“哥哥此举,着实有些胡闹了,还望王爷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话落,她感到下巴被男子不轻不重捏起,迫使她抬头迎上他深幽的眸子。 “我昨日与西夏小王子商议万胡斋之事时,见穆清池好像对万胡斋的账目廖记于心,不由好奇,你哥哥什么时候接触过万胡斋的账本?” 霎时间,穆清灵心跳如雷。 她脸上不动声色,一面替男子系起衣襟口的盘蛟玉扣,一面淡淡道:“妾身马虎,将穆家与万胡斋的账本混在一起,错拿去穆宅给兄长过目,还请王爷责罚,嘶...” 说到最后,穆清灵突然抽了一口冷气,紧握手心同时皱起黛眉。 裴明昭急忙展开女子娇嫩的柔荑,只见微微红肿的掌心被他玉扣上的鎏金镶边划了一道口子。 他眸光转冷,本以为二人有了昨夜的亲密之举,他可以同眼前女子点破她那些双兔傍地走的小把戏,好让她从此安分守己做他的镇南王妃。 没想到,这女子竟如此执拗,宁可用自残的蠢法子转移他的视线,也不愿被戳破身份。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垂眸不语的女子横身抱起,轻轻放到床榻上,又拿出止血的药膏,细细涂抹在女子掌心。 “本王给你的那张和离书,夫人可有带在身上?” 穆清灵微微一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