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隐隐听到书房里传来万胡斋和镇南王几个字。 他眉心一跳,不由握紧手中的账本。 账本里,是户部数名度支司熬了几个通宵,查找出万胡斋成立七年以来少缴纳的税款, “三皇子,陛下宣你入殿。” 三皇子醒过神,跟随隋公公走进书房,期间,他还看到西夏小王子神采奕奕踱步而出。 “你一大早前来,是有何事啊?” 听到父皇发问,六皇子急忙将手中的账本呈上去。 “父皇,户部度支使发现西北万胡斋在这七年间,谋利上百万两白银,却通过购买粮草和药材消帐,少缴纳的税款足有三十万两白银,足以抵上大梁半年的国库收入。儿臣见万胡斋如此胆大包天,好奇后背的东家究竟是谁,于是顺藤摸瓜,居然发现镇南王与万胡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梁帝脸色阴沉,冷眼看向跪在地上义正严辞的三皇子。 为何模样相似的两个女子,生出的孩子模样也有六七分相像,可心性却完全不一样。 或许,从根本上就错了。 孩子的母亲心性本就不一样,倘如思烟有一丁点儿皇贵妃的心性,断不会狠下心离他而去,至死不见。 三皇子见父皇一言不发,丝毫没有翻动手边账本的意思,原本胸有成竹的心慢慢悬了起来。 “老三,身为皇子,海纳百川的气度,你还缺欠得很啊...” 三皇子心中一惊,但仍面不改色道: “父皇,儿臣监管户部和榷易院,收到榷易院官员禀报,得知万胡斋偷税一事,于是派人深入追查,这才发现万户斋背后的主人是镇南王。儿臣也知,几位异性藩王私下里会靠一些营生眷养手下兵马,可像镇南王这样做大成可以掌控边戎领国的市集,历朝历代,实乃是前所未闻。” 梁帝见老三听了他的暗示后,仍不知悔悟,死咬着镇南王不放,于是阴沉下脸色,冷哼一声,直截了当道: “你别以为朕不知你打得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让镇南王吐出万胡斋,好归入你的榷易院。” “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只是镇南王通过扬州市帕司从东海谋得不少利润贴补他的裴家军,却还要把控西北的万胡斋,甚至在风头上越过了榷易院。长久下去,儿臣担忧镇南王欲壑难填,终会成为下一个荣亲王...” “放肆!” 三皇子见父皇听了他的话,非但没有对镇南王心生忌惮,反而脸色一沉,伸手将桌上的账本丢掉金砖上。 “你既然这么操心朕的皇位坐得不安稳,不妨由你来坐!” “儿臣万万不敢!”三皇子额间冒出一层冷汗,连连叩首。 他这些年在朝中行事低调,甚至连王妃都不敢从显贵的世族女子中挑去,就是怕惹得父皇怀疑他垂涎太子之位。 是他太大意了,为了抓住镇南王的小辫子,此次联合户部闹出这么大阵仗,反倒让父皇起了疑心。 看到三皇子惶恐不安的模样,梁帝顺了顺气,平静道:“自从镇南王在朕的寿宴上主动让出一半兵权后,几位藩王这几日正在重新整编兵队,看来也要追随镇南王的步伐,给朕补上一点‘寿礼’。” 三皇子闻言,顿觉醍醐灌顶。 是啊,这几年让父皇大为困扰的,除了频频在边境徒惹事端的辽军,就是几位异性藩王手中的佣兵了。 此时,父皇若是对镇南王突然发难,岂不是显得帝王无情无义,卸磨杀驴。 如此一来,几位正准备忍痛割出兵权的藩王,自然会止住行动。 都怪他沉不住气,偏偏挑了这个时候与父皇揭举此事。 梁帝似是看透了他这个心思深沉的三儿子脑中在想什么,冷冷道: “况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