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江暮夏都愣住了。 是啊。 既然喜欢,为什么一定要离婚呢? 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完全说服自己的理由,去告诉面前的裴哲宇,自己为什么要离婚,为什么要把彼此好端端的感情,消耗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我……” 她垂下眼睑,视线都有些僵硬了。 “裴哲宇。” 在那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她低垂下眼睑,突然就笑了,“如果一段感情都是消耗对方的付出为基础,是长久不了的。” 其实…… 她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清楚了。 总归是一直以来都感受不到这个世界有多少爱在自己身上,小时候想要的得不到,长大了得到的也不过亡羊补牢。 她也不想折腾了。 与其让他背着她跟整个韩家为敌,还不如断个干净。 “我有点累。” 她索性也就装模作样到底,直接蹭到了裴哲宇的怀里,双手抱住了他的腰,“估计等不到多久,他也就应该死心了。” 她能做的…… 大概也就只有到这里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执拗些什么,如果说是自己看不见,是自己不能生育,是看着他不断受伤自己心疼,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周围的声音震耳欲聋,带着莫名的节奏感。 纸醉金迷。 原本场面就比较热闹,江暮夏索性就直接放飞自我,故意把自己身上的外套丢掉,直接就走到了台上。 耳边一片欢呼声。 韩庭之在那灯红酒绿的人群中,看到了甩着卷发的妩媚身影。 眉心微拧。 那就像是一场拉锯战,他明明知道她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做给他看,可他还是顺从着她坐在卡座里,看着她在人群中绽放开一朵花。 像是要命的罂粟。 他仿佛看到了之前他们分手的时候,裴景跟他看到的那一幕。 纵情声色。 其实早就在之前很多年的时候,他跟这四个字是不沾边的,每次裴景带着他出去玩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不去。 就算偶尔过去,也都是背景墙。 根本撩不动。 江暮夏在酒精的催动下,站在最中央的舞台上看着下面密密匝匝的人群,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不开心。 总归…… 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下去。 不遗余力。 场面一时难以控制,而江暮夏身为吃喝玩乐的鼻祖要是真的玩起来基本上都是带动氛围的主要人物,更别说她现在需要用自己全身的演技。 粉色的纸片在空中飞舞飘散,伴随着节奏的音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 江暮夏下意识本能朝着韩庭之卡座位置看过去的时候,哪里已经空了,她的心好像突然就平静了下来,毫无波澜。 她的身形微微伴随着节奏,直接就从台上下来了。 裴哲宇愣了一下,“玩累了?” “回去吧。” 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从来不知道人原来在演戏的时候是这么累,就连脸上笑意盈盈的表情都寡淡了下来。 裴哲宇看了眼热闹的人群,下意识护在了她的身后。 “我送你回去。” “……” 江暮夏心情说不出地烦躁,等离开了人群之后才在走廊里缓缓停下了脚步,看着身后把外套披在自己身上的男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