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之一直都在念念不忘那个被她弄掉的孩子,辗转难眠。 七年。 可…… 等真的知道结果之后,却做不出来任何表情。 “韩庭之。” 阮笙其实已经做了决定,所以今天这个时间就打算把自己应该说的话全都说一遍,哪怕面前这个男人不愿意听,“她在你之前不是谈过十一个前男友,其中有个人叫殷云深,就是已经死了的,现在在画界很有名的画家。” 韩庭之微微皱眉,“知道。” “知道就好。” 阮笙点点头,继续道,“其实殷云深当初穷困潦倒,什么都没有,简直就是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你生意场这么多年,应该知道现在资本家那一套,如果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空有才华,那最后最后只能被自己的自负坑死。” 而殷云深,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他一心想出头,想让别人看到他的画,可没有人愿意帮他,甚至连学校的人都排挤他,诋毁他。” 阮笙摸着面前的咖啡杯,视线都有些恍惚了,带着近乎于呢喃的轻笑,“韩庭之,她跟你认识了十五年,在一起了三年,分开了七年,可从头到尾,你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你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她当初可以为了不成为你的负担离开你,想方设法跟你闹离婚,可能这样的决定不是正确的,可却也是她能做出来的最好的选择,毕竟以她的妄想症,要是不跟你分开,你们之间只会越走越远。” “殷云深自从跟夏夏在一起之后,他拿到了夏夏身边所有的资源,”她笑了笑,有些莫名的啼笑皆非,大概是对于这个世道的感叹,“与其说夏夏一直在找跟你一样的替身,还不如说是因为夏夏,殷云深才有了可以被世人知道的机会。” “你知道的,这个社会的残酷。” “如果没有夏夏,他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自己把自己熬死也不可能有站在艺术界顶端的机会。” “我其实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坠,低低缓缓地笑,即便那笑意不达眼底,“她交往过的那些前任,基本上全都是带着功利的目的,所谓表达出来的真心也不过是想着有朝一日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未有一个真心。” “除了陆容秉和殷云深,剩下的基本上都是拿了钱就跑,甚至有人卷走了江暮夏别墅里几十万的花瓶和几百万的画,她都没有在意过。” 甚至…… 每一个分开的人,都给了价值不菲的分手费。 呵。 想到这里,阮笙到底还是懒散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韩庭之,你说她自找,可你又何尝不是自找的?” 说来奇怪。 江暮夏对之前的那些前任都大方至极,可在跟韩庭之离婚的时候只要求好聚好散,钱的事始终都只字未提。 韩庭之看着面前女人脸上温淡的表情,眉心都拧了起来。 没吭声。 “她如果不爱你,根本就不会做这些。” 阮笙看了眼时间,唯一的想法就是说完这些之后转移阵地,索性就摊开说了,“韩庭之,她不在意钱,不在意拥有什么,所以对于那些人拿走的东西她都无所谓,反正也没有什么好抛弃的,可当初跟你在一起之后,你自己想想她对你牺牲的,到底是不是一文不值。” 想到这里,那股激将法的态度几乎是瞬间飙升到了肾上腺素。 “说真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