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面还是忍不住拱起了背脊,皱眉,“楼下好像不打了。” “……” 的确是,没有动静了。 韩庭之盯着面前小女人的脸蛋好一会儿,突然眼眸就微微眯了起来,“夏夏,医生说你这段时间身体恢复差不多,可以……” “韩先生。” 江暮夏其实对于这件事还是有些忐忑的,因为她现在的确是差一点。 可…… 刚好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韩先生。” 那很明显是佣人的声音在外面,“裴先生已经离开了,只有周先生现在一个人在楼下,您看……需要叫医生过来吗?” “……” 江暮夏看着面前脸色明显黑下来的男人,主动从他怀里躲了开来。 “去叫医生过来吧。” 她咳嗽了一声,起身打开了门。 出去了。 韩庭之一个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怀里床褥空荡荡的,甚至还残留着那淡淡的馨香味,是他这么多年来长久能入眠的味道。 他下意识捏了捏眉心,隐隐有些头痛。 很疼。 那种压抑却又紧绷的情绪就像是浓稠到化不开的墨,索性就起身摸到了床头柜的位置,找到了之前的止痛药。 吃掉之后,才跟着出来。 楼下。 周时凛身上的伤口不少,基本上可以想像裴绍也没好到哪里去。 “伤口有些严重。” 医生扶了扶眼镜,“建议去医院拍个片,我看你这只手明显是已经有骨裂的迹象,必要的话是需要石膏固定的。” 本来吧。 周时凛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副性冷淡脸,比韩庭之的还要冷。 他们两个的冷是不同的。 韩庭之就算是冷,可那骨子里和行为上都是明显的绅士风格,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但是这个人肯定是很高高在上的高岭之花。 可…… 周时凛只要站在哪里,就是一块寒冰。 万年不化。 再加上从小到大在军区大院里长大的,走路的时候哪怕是在人群中,都会给人一种这个人绝对惹不起的既视感。 他看起来比韩庭之,多了几分阴郁的凌厉。 表面上。 韩庭之走下楼来,视线落在周时凛的身上,唇瓣的笑意都多了几分嗤笑出来,“男人受点伤怎么了,之前他半条命都是死里逃生过来的,一条腿现在冬天了还疼呢。” “……” 周时凛阴郁着眼眸,直接从沙发里起身。 走了。 “……” 江暮夏看着男人离开,还是有些不放心,直接朝着身后的韩庭之看了一眼,“你跟上去看看他要去哪里,他现在这种情况很容易出事的。” “呵。” 韩庭之的眼眸都眯了起来,“当着我的面,关心别的男人?” “……” “我这不是为了笙笙。” 她主动抿唇,“要是周时凛出了什么事,本来笙笙就放不下,要是他开车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笙笙估计要哭死了。” 顿了顿,走过去踮脚在了他的下巴落下一个吻。 “你赶快去看看。” “……” 其实男人真的很简单,稍微生气的时候你一个简简单单的吻,韩庭之就主动消气,随手拿了件外套就跟了上去。 外面下了雪,整个城市白茫茫一片。 万籁俱寂。 原本应该是路上车辆挺多的路段,因为积雪的缘故都来了两个交通警察,全都在排障撒盐清扫积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