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朋友有事儿找他,陆遇迟只想找个借口躲起来而已,怕会一不小心在费铭面前露出马脚,可他已经露了,之前跟丁恪见面,他没跟丁恪打招呼,丁恪也没跟他说话,两人就像陌生人,也许费铭心里已经纳闷儿了,陆遇迟企图想办法补救,可才稍微一想,心底马上泛起另一个声音:算了吧,都这样了,亡羊补牢是因为羊没死光,如果一只羊都没有,补不补还有什么区别。 陆遇迟坐在沙发上,从大亮的天到夕阳西下,视线已经不怎么清晰,他却懒得起身去开灯,手机突然响起,他吓了一跳,脑海中立马想到丁恪的脸,结果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西姐’来电的字样。 暗暗调节情绪,陆遇迟接通,“喂?” 闵姜西问:“在哪,晚上一起出来吃饭。” 陆遇迟声音如常道:“你家甜佔呢,他不陪你?” 闵姜西说:“我放他一天假,晚上你我,嘉定和荣昊。” 陆遇迟说:“你带他们去吃吧,我晚上有点事儿。” 闵姜西问:“什么事儿?还因为我师兄出差不开心呢,你出来,我开导开导你。” 闵姜西并不知道丁恪已经回来了,无意间的一句话,给了陆遇迟一记窝心脚,他疼得心尖一揪,脑袋都空白了,随口说:“没有,约了费铭一起打游戏,你们去吧,我晚饭有着落。” 闵姜西压低声音说:“让我师兄知道你跟费铭一起混,就等着写检讨书吧。” 陆遇迟想到下午那一幕,到底是气不过,出声说:“他哪有时间管我。” 闵姜西道:“还说不生气,都说气话了,你到底约没约人,没约一起出来。” 陆遇迟说:“真约了,费铭刚帮完忙,我请他吃饭。” 闵姜西也知道这事,怀疑减轻不少,出声说:“别不开心,实在心情不好就给他打个电话抱怨一顿,说不定我师兄也在心烦,你为什么都不找他。” 陆遇迟心底难过到发凉,嘴上麻木的应了一声,电话挂断,才敢让自己眼眶发湿,他不会找丁恪,得多没自知之明的人,才会在这种时候还打电话过去骚扰,他是不是要低调的去丁恪家里把自己的东西都拿走?别等到丁恪开口,那样大家都下不来台。 这样的念头一出,陆遇迟喉咙哽咽,垂头闭上眼,强忍着心头上撕裂的痛觉。 …… 西餐厅里,丁恪低头看手机,出去接电话的女人回来,见状,出声道:“着急走吗?” 丁恪抬起头,不着痕迹的收回手机,淡笑着说:“没有。” 女人说:“我看你一下午总在看手机。” 丁恪以为自己做的很低调,可还是被发现,索性两人关系不那么生疏,他直接笑了笑。 女人问:“谈恋爱了?” 丁恪脸上笑容变大,却依旧笑而不语,女人道:“明白,不能说。” 丁恪举起酒杯说:“谢谢林总百忙中抽空赴约,感谢的话都在酒里面。” 女人嗔怒,“你少来。”话虽如此,她还是拿起酒杯跟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