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也和变成绿先知前的布兰登·史塔克一样爱着父母兄弟姐妹和亲近朋友的这样一个我,到底算不算是布兰登·史塔克呢?” …… 忽然从战场信息的交换,切到哲学思考上来了!?艾格确实正在怀疑面前此人到底还是不是布兰,但绿先知似乎没有读心的能力吧? 他瞬间联想到了一个很经典的问题:到底是庄周在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在梦中变成了庄周? 等等……太荒谬了,考虑如何对付亡者大军已经够费脑子了,这种思维体操还是交给闲人们去做吧!艾格很快就决定不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但下一刻脑中却一道灵光闪过,顿时明白了对方话中的潜台词:绿先知根本不是要自己思考这个问题,而是在提醒或是示威——自己找不到任何办法证明他不是布兰……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就是布兰。 老一任绿先知和布兰登·史塔克间,到底是前者侵占了后者的身体,还是后者获得了前者的记忆,抑或二者兼有,谁又能说得清呢?现在重要的不是分析绿先知传承的本质,而是先将其能力利用起来,打赢这场冰与火之战再说! 看着面前守夜人沉思中透出一丝讶然的神情,男孩牵动嘴角,做出了一个不怎么灿烂的微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我不要你的答案,我只希望你明白:我也站在活人——也就是守夜人这一边,可以信任。” …… 这场谈话的进展速度完全出乎艾格预料了,他努力地掩饰住内心活动:原本还打算装傻隐瞒自己穿越者身份的,结果对方倒是毫不客气,直接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和心思,敞开天窗说亮话。 布兰的举动超出了艾格的全部预测,他一时想不明白该如何回应,只能嗯一声,点点头,继续盯着对方,等待其下文——虽然打破了前一个牛角尖,但如今的布兰到底能不能信任,口说无凭,得看表现。他艾格·威斯特能从一介穿越者小卒混到今日的位置上,可不是靠热血和纯真无邪。 “你回去后慢慢考虑吧,现在,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说这一通话和挤出一个微笑似乎耗尽了男孩的全部体力,他软绵绵地倒回椅中,又恢复了原先有气无力的模样和病怏怏的语调:“野人们的易形者,如今都在你控制下,你应当对他们有所了解吧?” 嗬,频道跳得真快,幸好艾格脑子并不迟钝,迅速跟上了节奏:“略知一二,我知道的是,易形者们有某种天赋,可以通过魔法控制一些动物,以完成诸如侦查、搬运、攻击之类的操作。” “差不多说全了。”布兰淡淡地看了一眼他:“你问我如今异鬼在哪,我也一直关心着这一点。曾经满足这一好奇心很容易:它们分散在鬼影森林和永冬之地的每一处,各自在自己负责的区域内搜寻仍可利用的尸骸、攻击并杀死活物以壮大尸鬼大军的实力——这是它们苏醒后迟迟没有进攻长城的原因之一。但塞外再大,也是有尽头的,在它们聚到一起后,事情变得麻烦起来。” 男孩像个老头子一样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在恢复体力一样保持了好一会欲言又止的表情,才重新开口:“这要从我探知世界的方式说起。我是能看到一切,但这和‘直接知道一切’并非一回事。我想了解某事的真相,要么是准确地获知它发生在何时何地,然后通过魔法,以精神追本溯源去到当时、当地去看;要么就是像易形者一样——控制着某生物,片刻不离地盯着所要追踪之人或物。但异鬼们完成备战集结到一起开始往南移动后,我发现他们中有一个扮演着‘统帅’或者说‘王’角色的特殊存在——即传说故事里的夜王——有反制我监视的能力。无论我是附身于活物靠近,还是通过魔法凭空窥视,都会被他迅速发现并打断。不仅如此,夜王还能以匪夷所思的方式沿着我的探知逆向对我的身躯和精神造成难以恢复的伤害……几番吃亏后,现在的我只能说出异鬼们的大概方向,再不敢轻易尝试精确定位了。” …… 关于绿先知“全知”能力的原理,艾格其实早就有过推测和猜想: 鱼梁木这种魔法植物所构成的时空体系,就像是一张遍布它生长之处的监控网络,将“视野范围”内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巨细无遗地记载下来存档。而绿先知的能力,就是以精神深入这个网络,像“调取监控记录”一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