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却是提前预定了战败方的待遇,甚至尤有甚之。在王座之战中,身为七国一部分的我们,无论如何都得选边站,不能抱有任何侥幸心态!” 卡史塔克终于忍受不了波顿的妖言惑众了:“那按你这么说,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难不成我们干脆换上三头龙旗支持疯王的女儿?反正……两条龙加半个维斯特洛,傻子指挥也能赢!” 瑞卡德本是讽刺一句,谁想无意间正好成了老剥皮完美的双簧配合者。卢斯·波顿微笑着点点头,竟不反驳:“想不参战不死人,除非北境真的独立从七王国中分裂出去,不然不可能。但无论哪个国王赢下铁王座,都断然不可能容许国土缩水三分之一……颈泽天险或许挡得住南方六国的千军万马,但没了河间谷地的粮食支持,北方的土地气候却养不活上百万人。所以,卡史塔克大人说得没错:若不想战后陷入尴尬,北境要么为史坦尼斯国王战斗到底,要么就干脆改换门庭支持女王,随便怎么选,总之别妄想着什么都不付出的中立,天底下没有那么顺心如意的好事!” …… 第461章 各显神通(上) 安静片刻消化卢斯·波顿所说后,屋内包括先前闷声派在内的许多贵族很快开始了新一轮、参与率更高的讨论。 不再有人跳出来咆哮并质疑老剥皮居心叵测,因为——至少在“北境无法做到真正中立”这一点上,他没有乱说。在座可没有毫无底蕴的新晋领主,无一不是祖传或者说世袭的“有产阶级”,虽然受北境的大环境影响颈泽以北的贵族大多不擅玩弄权术,但这个“不擅”只是和南方贵族相较而言。较真起来,在场的人多多少少都还是受过一些统御、政争等方面的教育和训练的。 卢斯·波顿是对的,不怎么玩政治的北境一众纵然没法自己在第一时间想到,但若有人提了出来只是判断对错都没本事,那就不是实诚,而是蠢了。这不,即使是瑞卡德·卡史塔克,也只闭着嘴苦思冥想反驳论据,而非嘴硬死不认理。 难道,留给大家的选择,真的只剩投靠龙女王这一条路了? 房间内的人一半陷入沉默,一半则焦急而无奈地小声议论起来。 丹妮莉丝驭龙北上支援守夜人确实让她为自己加了不少印象分,但距离填平她那疯王老爹挖的坑还有相当一段距离。当年罗柏·史塔克的大伯和爷爷双双被伊利斯·坦格利安酷刑处死,北境毅然加入灭龙之战……付出多少牺牲和流血倒可以暂且不提,关键是在场有超过一半人参加过那场战争,是坦格利安王室眼中的“逆贼”。 时隔不过十几年,疯王的女儿回归,几乎同一帮北境人……难道又要上赶着去帮她夺回王位? 这叫什么事! “波顿大人说得没错,中立是消极而不智的选择。但……谁说不是龙的对手,就一定要为她而战了?”闹哄哄了一小会后,依旧是霍兰·黎德第一个开口打破僵局,“罗柏大人还记得,您的岳父瓦德·佛雷侯爵在篡夺者战争中的做法吗?” …… 瓦德·佛雷,佛雷家族族长,孪河城的所有者兼河渡口领主,七国上下公认的暴发户和土包子。由于在篡夺者战争中响应封君霍斯特·徒利的号召不及时,在抵达战场时三叉戟河之役都已经打完,因而获得了一个七国有名的外号——“迟到侯爵”。 就像称呼丹妮莉丝·坦格利安时有些人更习惯用“疯王女儿”而非“龙女王”一样,北境十多年来使用“迟到”这个外号指代瓦德·佛雷的频率甚至远在其姓名之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展示轻蔑划清界限。这一状况直到罗柏·史塔克主动向劳勃求亲、娶了萝丝琳·佛雷为妻,“迟到侯爵”摇身一变成了“北境岳父”后,才沾了夫家的光渐渐开始好转并消失。 那么,问题来了,军队迟到在这个时代明明是家常便饭,霍斯特·徒利为什么非要羞辱瓦德·佛雷,这个自己手下最强大的封臣,为日后统治埋下不安稳因素? 因为栾河城紧邻三叉戟河且距战场极近,佛雷军顺流而下便可抵达战场,根本没有迷路或走错方向的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迟到,就好像城堡紧邻临冬城和国王大道的赛文家在不久前那场阻击异鬼的长湖之战里没有及时赶上大部队一样荒唐。 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说瞎话。 霍兰·黎德在这种时候忽然提起罗柏岳父的黑历史,当然不是脑子一抽临时起意想羞辱自己封君,而是在提醒大家别人在面对相似情况时所做的选择,以及结果:即使在这种“大家都觉得你是故意迟到”的情况下,佛雷家在战后依然没有受到任何封地或财产上的处罚,为什么?因为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