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价位都是偏保守的,我认为合理。” 他把几处土地的位置和地上楼宇的翻新情况介绍完,慕行长重点让他说产权的情况。 烽火业务刚刚有起色时,原来租住的酒店房东要转手,虽然那时公司不宽裕,席烽还是下狠心花大价钱,把酒店所在的楼层带地都买了下来。 后来公司盘子越来越大,加上商业地产的租金迟迟涨不上去,他反而谨慎地收住了手脚。哪怕资金趴在账上,也要多存一些以备不时之需。导致近几年烽火拿地不多,还尽是高新区这些城边上有政策优惠的地段。 “资产质量还可以。”慕行长只给了一句简单的评价。 “是,做抵押物的话这几间酒店最合适。哪怕要求再严格也能满足,基本挑不出瑕疵来。我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周期,越短越好、越快越好。” 慕行长沉吟片刻:“其他银行想必你也跑过了,应该知道下半年银行额度会很紧张。而且,最近出台的政策主要针对普惠和小微企业,你们这种连锁的规模和重资产的特点,沾不上边啊。” “是。”席烽知道,动辄审批也要三到六个月,而且还不保证能批下来额度。 经过几番托请的迂回,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一是靠实力,二就只能靠互相之间的信任了。所谓“信任”是升华之后的说法,说白了就是关系。 两人正聊着,书房门被敲响,慕黎黎端着一盘水果从门外悄悄闪进来。 在门口躲着听了两耳朵,感觉他们聊得告一段落,她才推门。 放下果盘她也没走,捏了个草莓,边吃边坐在了靠近窗口的单人沙发上。 慕行长停下话头,有些话只适合两个人谈,当着第三人的面不好深说,家里人也一样。 慕黎黎将窗户开了个小缝透气,见他们又没话了,空气静止得像不流动了一般,开口朝着慕行长说:“我看这两个月,来家里找您的人挺多的。” 她好好说话的时候,有一种涉世未深的乖巧和顺从,让听话的人容易对她放松警惕。 慕行长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进来,静听她的后语。席烽侧过脸看了看她,对视时挑了挑眉,意外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出去。 “ — —所以您说,今年这个情况,放贷的口子是松了还是紧了呢?”慕黎黎说,“有机会拿到贷款,大家才东奔西跑是不是?可如果口子不紧,又不用各出奇招地活动,您说对吧?” “看情况。量化宽松,风险从严。” “松和严,不是银行自己说了算吗?只要有额度,总行分行一级一级往下分,要的话总能调剂到的。” 慕行长哼了一声,沉了沉脸,训她:“你懂银行内部是怎么回事了?当年四处托人叫你进银行,你不去,现在说这些外行话,让人笑掉大牙!” 她的话一起头慕行长看得出来,慕黎黎不是来陪他们聊天的,也不是来围观他们下棋的战绩的— —里应外合,连手对付他的还差不多。 “看您,还急了,我又没说什么。” 一提起当年找工作的往事,慕黎黎比他还气不顺。她情愿趁年轻在外面闯荡。也担心她爸在单位被人指指点点的说走关系,所以那时她硬气地说,我有手有脚,不用您帮我找工作。 结果呢,三个月之后,慕岚岚沿着他找的关系,顺利地进了银行的大门。 慕黎黎指着慕行长,掉头问席烽:“他们给你的抵押率有多少?” “百分之五十左右。” “这么低?”慕黎黎继续问,“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接着做二抵呢?” “很难操作。” “一点门路也没有吗?”慕黎黎问完,秀气的眉毛拧成绳子,看着席烽,又看看慕行长。 一栋核心地带的高端酒店,地价加房价,总共只能抵押出评估值的一半,剩下的一半直接变成了冻结的死物,烽火岂不要亏死了… … 当着慕行长的面,慕黎黎不客气地问:“那你还贷什么款,卖绝对比抵押划算,直接变现不好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