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哪有人敢管他,裴元文自在多了,大摇大摆出了门,裴元杰拿上家伙,换了另一条路去草堆场。 乡下烧煤球太贵,没几家能烧得起,每逢收获的时节,每家每户都会囤一摞又一摞的玉米秸秆来烧,自家门口一摞,草堆场再一摞,加上麦秆和芝麻杆,足以渡过一整年。 摞秸秆可是个体力活,先在地里捆成一条,拉回来晒干,再一条条摞到一起,裴喜小时候常常跟他爹一起摞,摞到跟她一样高,她爹就爬上去,由她在下面递。 因此这秸秆堆一家比一家摞得高,跟个小城堡似的,一座又一座,人一走进去,整个会被盖住。 周遭静悄悄的,脚踩在地上的碎秸秆上,咔嚓一声,分外清晰,处处透着诡异。 裴喜还是第一次这么晚过来,心里直发毛,先咳了声壮bbzl胆,小声喊人,“有人在吗?” 没人回她,西边隐隐有声响传来,裴喜循声走了过去,走得越近,空气中的味道便愈发重了,她又喊了声:“没人吗?” 裴喜意识到不对掉头想走,下一秒一双手却背后圈住了她,“这呢。” 是裴元文。 裴喜心下一松,“死鬼,吓谁呢你。” 裴元文捏了下她的脸,嬉笑道,“老远看到你进来了,这不是没敢喊你。” 裴喜打从怀孕就没让他亲热过,裴元文早就急不可耐了,把人转过来之后就压着亲上来,“让我好好亲亲你。” 裴喜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分出神来问他:“元杰咋被退婚了?” “丁鹏看不上她呗。” 裴元文拖着她来到了身边一处秸秆旁,去解她扣子,天太冷,裴喜躲避着不愿意,反而成了调.情的手段,他更来劲了,动作愈发粗鲁。 多弄几次后,裴喜也渐渐投入进去,两人玩得愈发忘我,连身旁从一侧逐渐扩散流过来的油都没注意到。 裴元杰布好局,冷眼旁观,手上拿着打火机,歪头对这对背影挥了挥手,不由得笑起来,她这也算做好事。 不然裴喜老公帮人养孩子多悲屈。 打火机亮了一瞬,很快点燃了干秸秆,在油的助推下,火势瞬间就起了。 裴元杰顺手把打火机也扔进了火堆,飞快逃回家。 秸秆燃烧起的噼啪声和火光,顿时惊动了正在办事的两人,裴元文从她身上起来,边穿裤子边跑,“着火了。” 裴喜反应没他快,第一时间想的是先穿上衣服,结果就这几秒的反应时间,火苗已经窜了上来。 裴元文跑得快,但扛不住裴元杰提前浇上的油,火光窜天,天干气燥,一点火星燃起来就断不掉。 连地上的秸秆都着了起来,用衣服扑也扑不灭,他根本不知道往哪跑,没走几步就被困在了火场里。 连天的火势,照亮了漆黑的夜空,这晚轮值巡逻的裴永兵父子俩很快注意到了,脸色一白,永兵爹赶紧喊儿子先去通知村里人救火,他先撒腿跑了过去。 裴永兵也惊到了,就近一家家敲门,拔高了嗓门:“快起来,草堆场着火了。” 裴大旺家离草堆场最近,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火势起来,闻到味,听到声,一家人都慌了,纷纷操家伙去灭火。 裴丽晚上在店里研究了下新菜谱,回来的晚,这个点一家刚洗漱完准备睡,哐哐敲门声响了起来,声音又急又大:“翠兰快出来,出事了。” “着火了。” 估计是裴元杰出手了。 听到着火的事情,裴丽急忙穿上衣服,推开门,抓住来喊的周晓梅一通问:“哪着火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