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为了边军。”张谷说,“他不在意自己,但不想让边军被京兵忌恨,更不想边军声名受损。” 所以怎么解决?那就狠狠打,让大家打出气,打服,以打开始,以打结束,这件事也才算结束。 …… …… “大人不能把他们都带走。”有官员对祝主事低声说,“把京营也卷进去,事情闹太大。” 祝主事要说什么,外边围观的民众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出了喧闹。 “打不打啊?” “都下注了,快打啊!” 祝主事的脸黑了黑,这都什么事! “民众都当热闹看。”另一个官员低声说,“把这么多兵士都带走,会谣言四起的。” 祝主事看着高台下的谢燕来,这小子已经跟林昆勾肩搭背说话,似乎这件事已经揭过去了,完全不把高台上的官员们放在眼里了。 “但不能就此了事!”他冷声说,“他作为边军军使,再怎么说,也难辞其咎,必须带走!” 这倒也是,官员们不说话了。 但又有人说话了。 “祝大人,既然只是军中切磋,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祝主事脸色一沉,谁?竟然敢这样命令他! 他先看向一旁站着的红袍太监,那老太监慈眉善目,眼神示意自己没说话,还好心向高台下指了指。 谢七爷已经走上来。 “祝大人,虽然引起误会,但军中切磋还算不上触犯军法。”他接着说,“所以论罪处罚就罢了。” 祝主事看着谢七爷道:“七爷这是要干涉朝事了?这件事是太傅——” 谢七爷可没有谢燕芳那么温和,直接打断:“少来扯这些,双方都说了是比试,连斗殴都算不上,干涉什么朝事,最多算是顽劣,大人放心,我们也不是要纵容他,孩子顽劣,带回去,我们会好好教训,你就这样跟太傅说,如果太傅不同意,让他去跟燕芳说,让禁卫上门抓人就是了。” 太傅虽然抄了很多家,但谢氏的家门还是不能轻易动。 太傅可以跟谢燕芳争论,祝主事不敢真跟谢七爷争论,不管怎么说谢七爷是皇帝的长辈。 “我会跟太傅转达的。”他冷声说。 谢七爷再转身看高台下,怒声喝道:“谢燕来。” 正和林昆说笑热闹的谢燕来抬眼看过来。 林昆也看着这男人,低声道:“这是你叔父啊,上次我叔父宴请过他。” 谢燕来哦了声,这一声算是答了两人。 “你顽劣不堪,在军中肆意妄为,虽然军中不计较,但家里不能不管不问。”谢七爷喝道,再唤人,“把他给我捆回去,跪祠堂。” 谢燕来哈的一声:“七叔,祠堂不是在东阳吗?” 谢七爷冷冷说:“心中有祠堂,处处都能跪,当然,也可以回东阳去跪祠堂,你这个提议真不错。” 回东阳,从此后他就休想再出来,就像一只鹰被折断了翅膀,谢燕来不说话了,看着谢七爷。 谢家的家丁们已经走到谢燕来身前,恭敬地说:“九公子,请吧。” 谢宵躲在家丁身后,捂着脸狠狠说:“不走,就绑着他,咱们谢家的好名声都被他丢尽了!不教训他,成何体统!” 高台上的官员们看到谢七爷绑人论家规,只冷笑,好名声才都被他们家占了呢,还丝毫没有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