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边军失误,被西凉人占据一城,你说对谁有利呢?”她问。 对谁?当然是对西凉王,这不是问,这是反问,邓弈看着楚昭。 “有了这件事——”楚昭看着他,“太傅是不是废后就更有利了?” 邓弈眼神一暗:“楚昭,你竟然觉得我会用边军失利,民众受困,来当做攻击你的手段?”说罢冷冷一笑,“你还不配!” “太傅一直以私利为主,我也一直以为太傅只是说说而已,但没想到,太傅还真敢做。”楚昭说,坐直身子拔高声音,“丁大锤!” 门外脚步声响,穿着蟒纹袍的丁大锤带着几个拱卫司的人走进来,抬着一个大箱子,砰的一声,重重放在殿内。 邓弈皱眉看着。 “这是太傅与边军的书信来往。”楚昭给他解释,又加了一句,“私人信件。” 邓弈脸色顿变,转头喝道:“楚昭,你竟然窥探朝官隐私!” “窥探隐私又怎样?”楚昭淡淡说,“你受先帝遗命监国,我受先帝嘱咐护国,只要是与大夏国事有关的事,我都要知道。” 不待邓弈再说话,她摆了摆手。 “殷参事,将太傅与梁蔷的书信拿出来,还有太傅与官员们商议废后的纪录也拿出来。” 殷参事应声是,从箱子里拿出一叠文册。 “当然为了不影响太傅与梁将军,这些信都是我们誊抄的。”他还很客气地对邓弈解释,又道,“还有这些,是太傅与官员们在家中商议废后事宜的记录。” 他在身前打开展示给邓弈看。 邓弈只扫了一眼,看到文册上写着那月那天那时在太傅府哪個地方有什么人参加,甚至上了什么菜泡了什么茶仆从几个都写得清清楚楚。 邓弈收回视线,内容他不需要看了。 “原来皇后用龙衣卫并不是为了抓人审讯耀武扬威。”他冷冷说,“而是做这种勾当,先帝和你父亲如果知道龙威两字,是用这种方式呈现,不知道现在作何感想。” 楚昭神情无波,不答他的话,指着殷参事拿着的书信记录:“你和梁蔷书信上,梁蔷说调任界子关不太合适,但你说,放开手去做,出了什么事,都有你担着。” 梁蔷是写来过这么一封信,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年轻人不自信也很正常,所以他鼓励了几句,给这个年轻人些信心,这有什么不对? 不过,此时此刻,在这个已经被狂妄迷了心窍的女人眼里,这些都是问题,邓弈冷冷看着楚昭:“不知道皇后娘娘跟钟长荣以及谢燕来的信上写了什么?” 楚昭依旧不回答他的话,只接着说:“梁蔷身在边军,都知道不合适,你这个远在京城的文官,却非要对战事指手画脚。” 邓弈笑了,问:“所以呢?” 楚昭道:“所以太傅最近不要上朝了,回府中闭门思过吧。” 看看,多果决的皇后,他要她暂时不上朝,她就立刻要先让他不能上朝,邓弈看着女孩儿的幽深的双眼,冷冷一笑:“好啊,那就看看本太傅不上朝,皇后能否如愿。” 说罢转身向外走。 楚昭看着他的背影,道:“丁指挥使,护送太傅回府。” 丁大锤应声是,带着殷参事等人“护送”邓弈,内宫外还有更多的龙衣卫等候,他们不仅会亲自把太傅送回府中,还会驻守在府外。 龙衣卫意味着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