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可比在座大多数人家都有钱,毕竟他们家有周华的抚恤金。 周奶奶被老伴这么一劝,只能狠狠瞪了眼王奶奶的背影。 王小娟恰好回头看到,趴在王奶奶耳边嘀咕。 王奶奶没有回头,只哼了哼,“我又没有拦着她,是她自己嫉恨陆观华不肯录用她儿子,关我什么事。” 王小娟问奶奶,“我们要不要也投啊?这个挺赚钱的。” 王奶奶有些犹豫,看了眼老伴,“咱投吗?” 王爷爷在夜市摆摊,王小娟卖气球,他卖丁丁糖,就是用锤子锤过之后的麦芽糖,会变软,咬起来香喷喷的。虽然收入不稳定,但好歹也是个进项。 王爷爷夹着蛋羹,翘了个大拇指,意思是“味道不错,你们也吃”。 等两人碗里都夹了菜,他才道,“投吧。我这边攒了两千。” 这是全家所有的存款,除了他和小娟赚的,就是王天赐半年工资。 当陈会计拿着笔过来记录投资数额时,王爷爷报了两千。 王爷爷瞄了一眼,所有人又投往里投钱了,这里面投钱最多的是周家,其次就是陆观华。 陆观华除了小卖部的收入,还包括和姐姐合伙开的小食铺,除了每个月还那五万块钱的贷款,他总共攒了两万块钱。 其他人家有的投一千,有的投两千,最少的是一百。 陈会计也不嫌少,一笔笔记录着。 这些数目都是额外的,三岔路口得到的分红会直接投进来。当然如果有人不想投资,也可以跟陈会计说一声,国庆之后分红,到时候会把钱给他。 不过没人等着钱用,大家表示继续投资。 陈会计离开后,王奶奶夹了一块桌肥瘦相间的红烧肉,肉切成方方块块,犹如麻将般大小,吃进嘴里香甜松软,入口即化,最妙的是肥而不腻的口感。让人咬一口就回味无穷。 她年纪大了,就爱吃这口。 等她吃得肚皮滚圆,捧着肚子打嗝,她忍不住想起孙子,“大过年的,你哥居然在外面跑车。这么好的饭菜没吃着,太可惜了。” 王小娟也想哥哥了,她看了一眼周厂长,“他们不是说年前我哥肯定能回来吗?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王奶奶看向王爷爷,“咱们要不要问厂长啊?他应该知道天赐啥时候回来吧?” 王爷爷摇头,“他们两个轮着开,困了就睡在驾驶室,路上都不住招待所,厂长哪里知道。” 不止王小娟在想这事,周厂长也在和陈会计咬耳朵讨论这件事。 “腊月3号出发的,从咱们这边到广东总共三千里,开车三天两夜就到了。他们怎么会这么晚还没到?该不会出事了吧?” 上次周华和陆观华出事,就是迟迟没接到电话。耽误了好久,最后还是警察主动联系的厂里,他们才知道出事了。 陈会计同样忧心忡忡,但是他再心急,也只能打起精神安慰自己,“兴许是半道下雪,路被堵住了呢。”天气这种事谁都说不好。 周厂长觉得不能吧,他们这次去的是南方,那边再冷还能有他们这边冷?而且广东四季如春,那地方不下雪的呀。 “如果只是下雪,我就不担心了。我就怕又遇上路匪。”周厂长也是经常看报纸的人,路匪现在越来越猖獗。甚至有个省的报纸上登出“打死路匪有奖”,可见路匪有多恐怖。 如果真遇到路匪,他不担心张责端,那人胆子小,全家就指着他挣钱,很珍惜这份工作。可发车这么长时间,他却一直没联系厂里。他总觉得出事了,“我就是担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