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梦里会的吧。” 霍锦言捏着她的手指把玩,掌心的茧子有点硬,应该是摸多了方向盘导致的。 明明骨架那么小,皮肤那么嫩,身子又单薄,却好像她在哪里都能够撑起一片天来。 他虽知道苏奈的童年是什么样的,可到底没有去亲眼见过,他不知该是怎样的经历能让一个女孩子坚强独立成这个样子。 她似乎不怎么需要任何人的帮助,遇到困难她会想方设法的自己解决,遇见想要的她会绞尽脑汁的去得到,哪怕是遇到了危险,她都敢跟对方一命搏一命。 掌心摸向女人的额头,轻轻擦了擦那层薄汗,她脸色不大好,最近的胃口也不佳,明显瘦了不少。 安抚她睡下后,霍锦言悄声走了出去。 他联系了律所的安保过来,让安保时刻守在病房门口,不认识的人绝对不可以放进去。 …… 市医院外,一辆银色的车子拉满了窗子,贴着的膜从外面看不见里面。 后座中的女人戴着口罩,那双眼睛紧盯着从住院部出来的男人,她眼里流露三分贪念,七分怨恨,像是一条去而复返的毒舌,阴冷而骇人。 她摸了摸脸颊处的伤疤。 “你怎么没让那个人撞死他父亲?” 身旁的男人瘦瘦的,戴着一副眼镜和黑色口罩,头顶压着一顶帽子,只露出来眼镜下的一只眼来。 听到女人这么问,他唯一能动的眼珠转了转,疑惑道:“难道不是应该撞死她的孩子吗?” “慢慢来,一点点来,我要折磨他们!” 罢了,女人收回视线来,“你打听到那个女人是谁了吗?” “姓屈。” “屈……” “据说她的妹妹是著名的赛车手,她们似乎认识。” 女人似乎笑了,眼神逐渐狰狞起来,“认识啊,认识那就更好办了。” 她的视线重新落到住院部的楼层上,可怕的嗓音再次响起:“想办法把警局那个人除掉,霍锦言逼问人的功夫可是不浅,一旦被他发觉了什么就不好了。” 一旁的男人扶了扶眼镜框,“知道了。” “我们不急,不把他们弄的家破人亡,我誓不罢休!” 她恨恨的攥着拳头,想起当年那个女人用刀子划破她的脸的情景,她就恨不能现在就杀了那个女人! …… 过了几日。 多多的情况有所好转,如卿一直在招待那些医生,确定多多可以出院了以后就通知了苏奈。 “宝贝儿,我们今天可以出院了,高兴吗?” 将近一月的时间,多多身上的仪器都拆了,绷带和纱布也都拆掉了,唯独左手臂还要挂着,目前还没恢复好。 “要爸爸抱!妈妈累了。”多多伸着一只手对霍锦言张开。 男人哪里会拒绝女儿,单手抱起她来,然后另外一只手提着行李箱,准备带女儿出院。 “给我吧。”苏奈想把行李箱接过来。 “不用,有人来接。” 这时,一个年轻人风风火火的跑上来,“教授!” 汪耀光穿着蓝色的正装,外面套着一件驼色风衣,阔步跑过来,当视线无意间扫过旁边时,他眼睛都要掉出来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