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介闻言,整个人僵住了。 他放在腿上的手突然一紧,试图在嘴角提起笑意:「你在说甚……?」 可高子禛只是紧盯着他,沉声续道:「少昊宫主跟你联系过,他说要你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并立刻向他匯报。我有说错吗?」 东方介的笑容僵住了,提起的嘴角慢慢转为惊惶:「子禛,我……」 「然后你就配合宫主,进而从他那获得了w的情报,你知道他是一名年约二十至四十的男性,你知道他疑似拥有纹灵,还是一头蓝鲸;你之前之所以能看穿我让人设下的『境』,不是因为你懂绘技,毕竟你本身精神纹路紊乱到连自己都控制不好了,虽然能读懂绘技的道理,却没办法看懂绘技的施行,你能看穿只是因为你怀疑我为甚么在被宫主限制出入的情况下还时常外出,然后推断我们的所在地可能根本不在你的公寓,至于为甚么眼前的情景是你公寓的样子,情报中所提到的──w拥有能使用『境』的资源或是人力──能完美解答你的疑惑;还有那天我带了一身血回来,你说你不想见到我那个样子,却没有对我为甚么能杀了你少昊宫的人感到疑惑,因为你知道,w所能做到的事远远超出你们的想像,所以不能用普通人的角度看待他。我有说错吗?」 东方介双唇微颤,轻轻嚥了口唾沫:「我只是想了解你,但我没有要真的配合他……」 可高子禛却翘起脚抱臂靠在沙发上,再度出声打断道:「从十八区回到七区时,你当晚便立刻开始跟踪我,只不过都被我甩掉了,还有那次我要去追悼会,你不只帮我请了假,你还帮自己请了假,甚至还想开车追踪,只不过又被我甩掉了,你没办法,只能再回去上班装没事。我有说错吗?」 「……」 「听到我出事了,你能赶到总局来,能冷静地抢到电梯卡搭到地下室,证明你当时并没有暴走,可你没有选择和金承顺谈判,而是直接衝到地下室试图把我强行带走,因此引来了少昊宫在总局的线人关注,并进而引来了宫主。」高子禛说着,见东方介低着头、用力搓红了自己的指甲缝,便立刻握紧他的手制止,才续道:「你要我信你,但你碰到这事时却没有用大事化小的解法,而是试图把我的错误放大,再用你无尽的爱心包容我,在别人面前像傻子一样的包庇我,想让我被你感化放弃自己的职责,然后你就再也不用担心自己可贵的感情会生出甚么波澜了。我有说错吗?」 「……」 「我知道我没有任何立场要求你怎么样,可以上,就是我一直不想相信你的理由。」高子禛沉声道:「如果你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获取我的感情,那我必须很抱歉的说:对不起,比起接受你如此『蓬勃』的爱意,我寧可你从一开始就与我为敌。」 东方介的手又收紧了些。 「你说过,我对你的态度很矛盾。」高子禛掰开东方介紧抓的指节,将自己的手指卡进他指缝间,只觉他那力道骤然松了许多:「是,包含我把你绑来的时候我心情其实也挺复杂的,因为我不知道我绑你有甚么意义,我不知道我到底该感谢你没有提前揭露我的身分、维护我的那些举动,还是该讨厌你的选择性眼瞎,还有你那些只为了维护这份感情不顾现实,不停自欺欺人的行为。」说着,见东方介的手开始往旁挪想逃开,高子禛直接往沙发上盘起一隻腿侧身转向东方介,把他的手抓进自己另一手掌心中按住,才续道:「正如你说的,你不是傻子,你也不希望我把你当成一个傻子,可你自己却总喜欢扮成一个傻子。」 「……」 「东方介,有些『幼稚』摆到血淋淋的沙场上,那不可爱,那是可怕。」 「……」 「可你始终都是那么的『幼稚』。」高子禛微微拧紧眉,盯着身旁面色慌张的人,轻声道:「我有说错吗?」 东方介别开头不敢看他。 他还清晰的记得,自己都干了甚么。 因为已经应了东方承燁的要求,东方介刚回七区便到少昊宫去,可对方只是拿了几张照片甩到他面前,其中有一张还从桌上滑下,摔到地上被冷风吹的翻了几圈。 东方介弯下身去捡起那张照片,将那张照片翻了过来。 那是他熟悉的背影。 「朝夕相处,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吗?」东方承燁怒道:「他大晚上的出门,你就从没怀疑过?!」 东方介试图辩解:「可子禛没有做这些事……」 「夫人跟我说你和他住一起,行,我没有意见,可前提是这对我们少昊宫有好处!你要做的是要监视他、掌控他,避免任何出阁的行为出现!你明白吗?!」东方承燁深吸了口气,指着他破口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