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一个。 时温心底了然,大拇指轻抚贺承隽已经痊愈但留下疤痕的眉骨,喉咙中的震动放到最轻: “贺承隽,你还陪我去打钉吗?” 或许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仅仅是简单的一个问题,通过字面就可以理解意思。 但只有病房中目光纠缠、挑衅、分不开的两个人知道,这其实代表了两个问题。 没有人会愿意陪不是男女朋友的,甚至可以说是搭不上任何关系的人,去在自己身上留下独特印记。 要应俱应,要否全否。 贺承隽垂阖了黑眸,再睁开后眼底漫上浓郁暗沉,像片正酝酿爆发的黑色火山,一旦喷发,无人能幸免。 缓缓张手扣上时温修长白皙的脖颈,冰冷的脖颈接触到炙热的手心,情不自禁微抖。 真切感受到那只有力的大手正一点点收紧,手背处青筋走向顿显。 时温因脖颈处渐紧的禁锢,能吸入的氧气被砍半,再砍半,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但她没有挣扎,任由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被他掌控着,在良久后才听到将脸庞凑到她耳旁吐出的,满带狠意的话语。 贺承隽一字一句,压着情绪警告她,“时温,你他妈要是敢玩我,我非弄死你。” 分明是一句令人身颤骨栗的狠话。 时温却一反常态地,眼尾眉梢都扬起明媚满意的笑。 就着贺承隽握捏她脖颈的手,纤软细手扶着他骨骼硌人的肩头,仰头凑吻上贺承隽的唇角。 唇瓣张合含吻他嘴角,得不到回应不肯满足,舌尖伸出轻触他薄唇,一碰即回。 脖颈前的大手松开贴上后颈,贺承隽不让时温有丝毫逃避的余地,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啃咬上时温的唇瓣。 如虎似狮标记自己的猎物,一遍遍在猎物最柔软的地方留下牙印,直到再也不挣扎为止。 时温双唇疼的眼睫频颤,却没有欲推开贺承隽的意思,闭眼仰头承受他霸道强横的侵略。 唇边舌尖都品尝到铁锈味儿的血渍,贺承隽才松开她。 大拇指剐蹭来回时温的脸颊,用指尖将她下唇瓣渗出的血珠擦拭掉,冒出一句不相关的话: “中间一个好看。” -你说我是中间打一个好看,还是打两边好看? -中间一个好看 时温没有眼皮遮挡的眼眸像是盛满星河般闪熠斑斓,挑起的红唇凑贴到贺承隽留疤的眉骨上轻吻了吻,给他渡上自己的血渍。 “那你赶紧好起来陪我去——” “咕噜——” 时温还未撒完的娇被肚子的抗议声打断,未说完的后半句僵在嘴角,贺承隽两指交叠弹她额头,“又不吃饭?” “要不是因为来看你,我现在早就吃完了。”时温撅嘴偏开视线,口中傲娇道: “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和别人打什么架。” 既然贺承隽不愿意让她知道这件事是因她而起的,那她就不浪费他的苦心,如他所愿。 她会用其他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弥补他为护她而受的伤。 身旁贺承隽动作渐起,撑床展臂于不远处挂着的衣兜里,不知道在翻找什么。 几秒钟后,时温面前突然变出一个东西,炸开她心口滋滋的甜意。 “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