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没当过医生,兽医也没,只能尽量试一试了。” 说完他将她一把抱起,转身放回到床上。 “等等,你……要干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救你的命。” 正常人肯定是毫无希望了,但对方能凭借自愈力撑到现在,就足以说明其生命力之顽强。他对外科手术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也无现代器材可供施展,所以能做的便只剩下最基础的急救手段。俗话说压倒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那么反过来,若把那根稻草拨下,或许还能换回一线生机。 换而言之,这种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夏凡先去旅店大堂要了一份热水——一般后厨总会备着一个不熄火的炉灶,以满足客人各种所需,加上观测灵火通常得在晚上行动,因此他的要求并不算奇怪。 只不过他掏出补衣服的针线要求放到锅里一起煮,并且强调一定要把水煮开时,还是招来的店小二异样的目光。 好在一两银子的“服务费”让后者立刻眉开眼笑,连连允诺照办。 接着他拿出卤牛肉交给小二,让其搅碎后放到粥里送过来。夜宵算是旅店的常规服务,后者自然也一并应下。 拿到这些准备好的东西后,夏凡回到房间,开始了他的应急处理。 脏兮兮的衣服无疑得全换掉,还有伤口周边的污血,都是潜在的感染源。对方这种时候意外的安静,既没有质疑,也没有反抗,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像是认命了一般。 用热水反复擦拭干净后,他拿起针线,低声道,“接下来可能会很痛。” “我能……喊吗?”她嘴唇微微开合,有气无力的问。 “不能,憋着。” 夏凡深吸口气,刺下了第一针。 对方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下。 这无疑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进行缝合,说是一种折磨也不为过。迷香或许能减缓痛楚,安抚心神,但他没办法在点燃迷香的同时进行缝合。 “人类,你是在救我……还是在故意报复我?”女子满头大汗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疗法。” “表皮有张力,靠它们自己很难愈合,缝起来不止能缩短愈合周期,更重要的是防止病菌入侵体内。另外,我叫夏凡。” 夏凡同样好不到哪里去,缝合伤口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先不说用小根缝衣针来回穿透伤口本身就困难重重,光是捏着那沾满血后滑溜溜的皮肤触感就够令人头皮发麻了。他一开始还想着尽可能缝得整齐美观,不过很快就变成了只要能缝上,不管怎么下针都行。这无形中又进一步增加了受术者的痛感。双重压力之下,他额头上冒出的汗水一点儿也不比对方少。 狐妖凝视他许久,才再次开口道,“……黎。” “什么?”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名字。” 说罢她紧闭双眼,不再关注夏凡的动作,仿佛接下去任由他施为。 花了足足半个时辰,夏凡才算完成缝合作业——令他暗自惊叹的是,这期间对方始终没有叫出一声来,即使紧握的指甲刺破掌心,浸出的汗水将床单打湿一片,她也没有开过口。 最后一步是上药和包扎,虽然药是天然草药,但医馆里都拿它来止血和消炎,总应该有那么点作用才是。 忙完这些后,夏凡觉得自己竟有种脱力的感觉。自从学会引气入体,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感受了。 不过此刻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他又去找店小二,要来了一套干净的床单与衣服,为狐妖进行了更换。干净清爽是愈合过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哪怕是勤换绷带和贴身衣物,都能大幅降低感染的几率。 当所有处理都折腾完毕,天边已渐渐泛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