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昆吾魔君明明就看着,自然见到了全程发生的事情,却来不及阻止,正要掐指一算,却好像有巨大的诡异传来,刚刚抬起的右手,齐肩而断,再也无法恢复。 “这个畜生,到底惹到了什么人,这,这有点像传说中的以大道天机之名,行因果必杀之事。” 昆吾魔君连大殿中的客人和整个魔宫都顾不上了,远遁百万里,找了一处安全之地藏身起来,方才那件事情太过于诡异,明显是有大神通之人在杀人。 “我身为太乙真魔,只是想推衍一下此事是否针对本王,居然就落得如此下场,这要是朝着本王而来……” 昆吾魔君不敢想下去了,虽然才活了六百万年出头,他一点儿都没有活够,还想着什么时候晋升为太乙天魔呢。 “太古魔族在上,孩儿……” 昆吾魔君丢了一条真身手臂,而且是永恒寂灭,早就吓破了胆,先是对着远古时期的魔祖魔宗们祈祷了一番,接着自言自语道:“日后还是改吃素吧,这血食还是不要再吃了,免得万一哪天吃错了一个,怕是丢的就不止一条手臂了……” …… 南部三洲,域外天魔的真身是最后受难的,但却没有马上死去,而是被一道无形剑壁困住了。 云苏故意等他逃遁到了数十万里之外,方才带着慕容冰月追了上去。 “他在那里!” 慕容冰月毕竟修为不够,也不知道这一场正魔大战到底是赢输在哪里,只是见到了那天魔真身被一股无形力量困住,便掏出一物,却是一个小鼎。 小鼎一打开,只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那早就实力大损域外天魔更是吓得想逃,却动弹不得。 “原来如此!” 云苏此时已经明白了这场五十六万年前的公案,几乎所有的关键的前因后果。 他伸手一指,便将那域外天魔点死,留下了一滴金血。然后一引那小鼎中的血光,便裹着那滴金血飞回了他手中。 “先生功德无量,拯救了南部三洲,这魔头实在是太过强大,如今真身被先生一指点杀,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分身在天下四方,冰月愿将此鼎奉上,助先生一臂之力。” 慕容冰月躬身行大礼,就连她,此时也掩饰不住心头的激动,泪水直流,实在是这一场劫难,不仅仅是之前三十余年的祸端,对于望月山来说,是一场持续五十多万年的公案。 看到那魔头真身伏诛,一方面惊叹这位苏先生,应该说是清风道祖的道行之高,神通之强,一方面也是松了一口气。 “今日得冰月道友相助,苏某也是侥幸才诛杀了此獠,本来是大喜之事。只是这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个天魔死了,也难免有其他的灾劫,何况经此一役,南部三洲未必还能像之前那样团结,也很难像之前那样偏安一隅,比如天下九神洲之一的南方神洲,很快就会注视到这里发生的一切,呵呵……” 听了云苏的担忧,慕容冰月却是轻笑一声,道:“先生所言极是,以前曾经听闻先生说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今日虽然上古魔头伏诛,我们不如说他是重伤而逃,伤的比上一次还重,也许十万年,也许几百万年方能恢复。 如此也好给这三洲的修士们一些压力,日后大家并肩携手,也好共度各种艰难。我望月山,愿意第一个迁居渔阳,为先生马首是瞻。” 搬一座仙山,对于望月山的天狐们来说,并不难。 南部三洲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一旦知道那能够化身千万的上古魔头没有彻底死亡,那日后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慕容冰月这个建议,虽然隐瞒了真相,但却是善意的,毕竟上古魔头真身确实被苏先生杀了,天狐血鼎能分辨真身和分身。 如此说法,也是希望南部三洲在未来可能更残忍,更不讲道理,更加强悍的天下九神洲面前,能够有那么一丝半毫的偏安一隅的宁静,她便知足了。 “也罢,那便如此吧。” 云苏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这次收获太巨大了,识海的长生云台上方,紫气氤氲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而被自己收在那天狐血鼎中的天魔,更是需要去审问和发落,尤其是还有一门至高神通等着自己。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