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佐杨玄感造反之后,两人就更是势同水火。 如今宇文化及弑君称帝,不可能再向他人屈膝。 绿林响马与朝廷官军,天生就是仇家对头,何况两方首领又都不是能屈居人下之辈。 这样的两支人马又怎么合作的来? 又如何组成联盟? 不过李渊也知道自己夫人绝不会信口开河,如此言语必有所本,看向妻子的眼神中不免多了几分疑惑。 窦氏道:“这话自然不是我说的,而是九娘说与我听,说这话是听乐郎君所讲。” 李渊冷哼一声:“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女娃!随便说一句便要说与大人知晓,这哪里像公主做的事? 看来是该找几个人,好好教授礼仪才行。 否则日后怕是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笑话!” 窦氏道:“圣人可以不信九娘也可以不信阿乐,但是此中利害不可不察。 连徐乐那等武夫尚且知道居安思危,何况圣人身系万民根本,就更不能掉以轻心。 妾身不懂军政,却也听圣人讲过,多算胜少算败,况且徐家的运气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李渊没再说话,微合二目沉思不语。 窦氏看着夫君的模样,忽然放轻了语气,以极低也极温柔的语气说道:“陈年往事不必提起,今日夫君且饶他这一遭,也算对得起故人。 从今以后徐乐就只是徐乐,故人之事不必再提也不用再多考量。 他若再做了错事,也不用手下留情,按照律例裁断就是。” 书房内一片沉寂,李渊许久没有开口,窦氏也不再言语,就那么看着丈夫,等待他做出最后的决断。 终于,房间内响起了低沉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他是他,卫郎君是卫郎君么……这话说易行难。 还有许多老人在世,他们都知道徐李两家的交情,也知道徐家的赫赫战功。 若是朕薄待功臣子孙,他们又该如何想? 毕竟徐家当年对李家有大功,不念旧事说不过去。 倘若徐乐知道自家祖上的功勋,心中也会对朕生出怨怼。” “往事不可追,何况李家不曾亏欠徐家什么,徐乐又怎会念念不忘? 至于当年那些老人理应明辨是非,不至于因为这事就对陛下生出不满。 再说阿乐不是糊涂人,也不至于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在陛下面前胡闹。” “往事不可追……果真不可追么?” 李渊重又陷入沉默,他那出名的钝重性子,此时似乎又发挥了作用,让他整个人的反应都显得十分迟钝,许久不曾开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种沉默中,徐乐与李世民来到了御书房外。 两人到了这里自然得下马,徐乐不用人吩咐便自解了兵器,随着李世民进入书房中参拜。 望着徐乐满身浴血的狼狈模样,李渊精神略一恍惚,似乎在徐乐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不过随即就恢复如常。 窦皇后见徐乐的情形,却皱起了眉头。 “阿乐,你受苦了。 你也是咱们李唐大将,怎么搞成这副狼狈模样?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李渊摆了摆手:“有话慢慢讲吧!阿乐,朕自问待你不薄,你又为何如此? 这到底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