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机会错过这次,下次就不会再有,这里面的道理想必不用小王多说吧?” “世子乃是我家主公嫡长,也是金城三军军心所向之人。 若是命丧于此,只怕将士寒心。 末将不懂什么道理,只知大丈夫恩怨分明。 主公待某有恩,今日又酒醉不能理事,这人情就只好某来求。” “宗将军可知,这人情不是那么好求的? 若是求了情,便要欠人情。 我阿史那部落的情,不是那么好欠的。” “末将出身草莽烂命一条,只要少汗点头,末将愿意一命换一命!” 说话间宗罗睺猛地抬头仰视结社率,目光中满是决绝之意!显然结社率现在说一句话,宗罗睺就可能真的拔刀自刎。 结社率紧盯着宗罗睺半晌无言,忽然回头看向执必落落:“阿贤设,听说你也和徐乐做过交涉,结果又是如何?”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射天狼(四十九) 今日之战执必部的存在感最弱,基本从头到尾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就连攻高坡的时候,执必部的青狼骑都没有往上冲。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之前那一战对执必部而言乃是惨败。 不说一蹶不振起码也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可能参与战阵。 大家看到他这副模样也知道执必部差不多到了极限,也就没人再逼迫什么。 从来到荒草坡下到现在,执必叔侄就仿佛是看热闹的路人,全程没说一句话更没有出任何主意。 这时候听结社率问起,执必落落才回礼说道:“徐乐此人全无信义,不管答应任何条件最后都会食言,少汗不可不防。” “宗将军,这话你也听到了,徐乐这厮就是个言而无信的。 咱们就算应了他,也未必能救回你家少主。 你还打算冒险?” “末将是个粗人,不懂什么信义道理,也不知什么兵法计策。 咱就知晓一个简单的道理,若是我家主公酒醒了向我要儿子,我得有个交代。 若是交代不出,还不如死了来得爽利!” “好!这话既然是你说的,我便把面子给你们金城军!” 结社率猛然间提高了调门,随后吩咐一声:“随孤前往!” 军阵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道路,结社率在百十名金狼骑簇拥下,一点点向坡顶移动。 虽然荒草坡顶空地不小,但是如今已经有一个金狼骑百人队存在,所余空间已经非常有限。 如果结社率这队人马也上山,那么坡顶估计就是人挤人的状态,既谈不到军阵也没法厮杀,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谁给撞到坡下去。 好在结社率也没打算真的上到坡顶,在山道中间位置便勒住坐骑,随后看着徐乐道:“孤乃是阿史那部落的少汗,阿史那结社率。 你要找说了算的人,除了孤便没有其他人敢应这话。” 徐乐目光如冰,神色间全无慌乱之意,也没有那种穷途末路的疯狂与歇斯底里。 相反他的神色很是从容,上下打量结社率片刻,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们突厥人面相老,三十岁的人脸便皱的像老树皮,三十、四十、五十全都差不多分不出来。 看你这面相,年岁应该不大。 不曾想今日此间都是一群年少之人。” 他这话一说,结社率也愣了下。 他之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徐乐这一提醒才发觉果然是如此。 自己、徐乐、李世民乃至被当作人质生死不明的薛仁杲,可不都是年轻人? 哪怕是草原上,也有着论资排辈的传统。 你拳头大是对外,在家族内部除非是火并内讧,大多数时候还是谁年岁大资格老谁说了算,谁都没注意到,不经意间竟然到了少年掌权的时候。 看看自己再看看对面,结社率似乎感觉到一个崭新的时代即将开始,只是这种感觉太过朦胧,即便他继承了父亲的狡诈,又从母亲处学来了汉地的聪慧权谋还是想不明白这点。 只好摇摇头道:“你唤孤前来该不是说这些言语吧? 你想要说什么,孤心里有数。 今日你们两人孤身陷阵斩将而归,算得上扬眉吐气。 孤手下万千将士的面皮,又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