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儿, 歌儿,我犯了错,需要赎罪,往后不会再出清心院。你们……也不要再来了,这是最后一次。” 宋辞歌扑在薛采翎怀中嘤嘤哭泣,宋辞尘冷静一些:“您是我们的母亲, 我们怎么可能不来看您?” “尘儿, 你父皇器重你,你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是我不好,不能再给你一个强大的母家,今后的路,你得自己走。” 薛采翎又摸了摸宋辞歌的脑袋,温柔的说道:“歌儿, 以后要好好听哥哥的话, 不要做出格的事,你会衣食无忧一辈子的。” “我不要衣食无忧, 我要母后。”宋辞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去和父皇求情,父皇那样疼我, 一定不会让我没有母后的……” 孟祐年静坐在屋檐之上, 冷眼看着三人, 身边忽然坐了一人, 宋今朝被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那对母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凭什么还能这样享天伦之乐?” “薛采翎确非善类,大殿下却与他不同。”孟祐年不紧不慢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希望你将大殿下牵扯进来。” “那你可知,一开始的时候岁岁险被超度过一次?甚至还有一次,她寄居猫身,被薛采翎身边的一位公公溺死?”宋今朝眉眼冰冷:“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宋辞尘。这对母子,就是来向岁岁讨债的。” 孟祐年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隐情,他审视的目光落在宋辞尘的身上,宋辞尘未曾察觉,正在与薛采翎告别。 宋辞尘与宋辞歌离开后,清心院重新安静了下来。 孟祐年戴上面巾,冷沉的声音自面巾后传出:“我来时便看见了被布置在清心院附近的暗卫,莫如山恐怕早就料到今晚不太平。你一切当心。” 宋今朝颔首,也戴上面巾,抽出了挂在腰际的佩刀:“不止是薛采翎,我要莫如山的命。” …… 早在宋今朝出门前,岁岁便去了椒房殿找她的两位小伙伴,要和他们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是她过去时,鸢尾竟又在发呆。 戎戎低声对岁岁说道:“你家殿下不是把鸢尾要的书找到给她了吗?她把棋局解开了。” “这应该是好事呀,是怎么解开的呀?”岁岁好奇的问道。 “也不能说是解开了吧,鸢尾跟我说,那不是棋局,是谜语。”戎戎神情莫测:“谜底就在那本书上,而那本书,是当年先皇后身边的女官,纳兰鸢所著。在纳兰女官被乱军杀害后,她写的那本书也没人再提起。” “鸢尾就是纳兰鸢?因为她是先皇后身边的女官,所以死后才会守在椒房殿的大门外吗?”岁岁发散思维,立刻追问道。 鸢尾慢慢的飘了过来,她脸色惨白,神思恍惚:“我守在这里,是因为亏欠。我忘记我因何亏欠娘娘。” “但是我觉得……我快要想起来了。” 岁岁却是说道:“那是好事呀!鸢尾,说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去投胎哦。” 戎戎震惊:“什么?你们俩?!” “岁岁也要记起生前事了吗?”鸢尾苍白着脸问她:“你的生前事,会让你悲伤吗?” “我没有记起来,但我听小青哥哥和我说过大部分啦。”岁岁立刻说道:“在我短暂的十三年生命中,只有我的死亡是值得悲伤的。鸢尾呢?” “我还没有记起来。”鸢尾紧紧的攥着手中陈旧的书卷:“我想我需要见一见给出这个棋局的人,岁岁,你有什么诀是能够让人类看到我的?” 戎戎总是无法加入他们的聊天,他不甘寂寞:“显影决啊!我们可以继续在椒房殿布置显影决。” 这显然是不行的,因为沈夫子不可能会来椒房殿,看鸢尾的意思,也是她想要亲自去找沈夫子。 岁岁倒是想把环形白玉给给出棋局的沈夫子用,但她试过,握有环形白玉的人只能看见她。 岁岁又想,要是胡婉约没有受伤就好了,这样就能帮帮鸢尾。不过当日胡婉约让她在月圆之夜现身,或许不需要胡婉约,只要是阴气最重的月圆之夜,便可以让沈夫子看见鸢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