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纵火,你是故意要给夫人出气,准备烧死我和老爷吗?” “那你现在不也没死成吗?”凤微月反问。 凤太傅最近真的快被凤微月给气死了,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竟然都敢在府里纵火了。 正要说话时,只听凤微月阴恻恻的道,“我已经抓到了陷害我母亲的人,父亲要不要先去看一眼?” “我先去随你去看一眼,不过纵火这事儿,凤微月,我和你没完!” 凤太傅说罢,朝翠竹院的方向走去。 安氏见此,也急急的跟上了凤太傅的脚步,准备去看看怎么回事。 已经是深更半夜,太傅府却闹得一团乱。 此时,太傅府的大堂里,除了白氏,几乎所有人都到了。 这府里大半夜又是夫人出事,又是走水的,大家连个安稳觉都来不及睡。 凤清允赶来的时候,见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的王敬后,身子一颤,眸间划过一抹惊慌之色。 这一幕,没有逃过安氏的眼。 安氏不禁往凤清允投去一个眼神。 凤清允被安氏这么看着,莫名有些的心虚,别开了眼。 安氏心间一沉,心中了然。 此时此刻,只能暗骂凤清允自作主张,还被凤微月给抓到了把柄。 真是没用! “怎么回事?”凤太傅喝了口浓茶,定了定神问。 凤微月简单的说了一下事情。 等凤微月说完,王敬就哀嚎了起来,“老爷,属下在府里待了五年,一直忠心不二。虽然身子是有顽疾,可大小姐也不能凭这个,就说是属下陷害夫人,请老爷明察。” 王敬说着,目光时不时的飘向一侧的凤清允,眼内的爱慕之意,却怎么也遮盖不住。 凤清允默默的别开了眼,一双手紧紧的抓着衣摆。 “的确,你又没有亲眼目睹,又为何如此笃定是王敬做的?”凤太傅对此,也存有疑义。 “很简单,他的衣摆下方以及手上,还残留着羊油的味道,而他今日还并没有服用过羊油混成的药物,那你说这羊油是干嘛用的?”凤微月指着王敬衣摆最下面的地方。 果真有一摊的油渍。 至于王敬手上羊油的味道,也是她在诊脉的时候,闻到的。 “大小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今日没有服用过药呢?”安氏适时出声。 “你不信我,可以随便找个大夫来验,或者以父亲的面子,去宫里请个御医,也不是不可。”凤微月张了张嘴,语气内一派自信。 凤太傅权衡了一会儿,伸手招来岑管家,“去,将城西的赵大夫请来。” 一听要请赵大夫来,安氏和凤清允,均是脸色一变。 这位赵大夫,早年在宫中行医过,后因为脾气古怪,与太医院那些太医不和,便请辞出宫。 后来便在城西开了间医馆。 但平日也不接病人,只凭心情看诊,但诊金也分文不收。 不过经他手的那些病人,几乎都是药到病除。 换言之,是个有本事,又有脾气的。 赵大夫往年和凤太傅私交不错,因此平日里也会偶尔相约饮茶,今日定会给凤太傅一个面子。 静静的等着赵大夫时,王敬忽然觉得下腹部一阵的抽痛,随即一股恶臭在大堂里弥漫开。 众人纷纷捏住了鼻子。 凤微月退了几步,还补充一句,“痢疾就是这样,有时候一旦发作,憋都憋不住。” 凤太傅今日看凤微月特别不顺眼,听到这话后,也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理她这茬。 凤清允却有些坐立难安起来,不时的看向安氏。 安氏埋怨的看了她一眼,还是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谨慎一些,可别关键时刻出岔子了。 等了小半个时辰,就见一脸倦容的赵大夫走了进来。 凤微月朝那位赵大夫看了过去,年纪和凤太傅看起来差不多大,四十多点的样子。 但这脸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是个臭脾气。 “老凤,怎么回事?大半夜的把我叫来,还让不让人睡了!”赵大夫不悦的看向凤太傅,话虽不满,可额头细密的汗珠,还是表明了他先前的紧张。 “事发突然,实在没法子了,只好请你过来一趟。”凤太傅一脸歉意的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