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 “所以。”令琛的喉结轻微滚动,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看着祝温书,“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 祝温书在心如擂鼓的震动中找不着北,她看了眼蛋糕上的字,想到什么问什么。 “那为什么是小蚕同学?” 令琛突然笑了下。 “你不会想知道的。” 祝温书:“?” 因为。 高一那年冬天,令琛值日,在上课铃打响时才去擦黑板。 祝温书穿着一件白色长款羽绒服,趴在桌上睡觉。 老师推开门进来,盯着她的身影笑道:“哎哟,你怎么像只蚕宝宝。” 熟睡的祝温书没有反应,四周的同学都闷声笑了起来。 令琛走下来时多看了两眼,脚步微绊。 老师又瞥他一眼,“你小心点,别吵醒我们蚕宝宝,春天就不吐丝了,全赖你身上。” 那个角落的笑声更甚,令琛也抿了抿唇角。 - 令琛说完,果然没听到祝温书的回应。 黑暗中他看不见,但可以想象到祝温书的表情。 “我有那么胖吗?” 祝温书的声音都沉了下来。 早知道真就不问了,现在好了,对一首歌的滤镜全碎了。 过了会儿,她又闷闷地说,“既然这样,你见过那么多女明星什么的……” 祝温书没把话说完,但语气里的不自信已经很明显。 “确实见过很多。” 令琛像一个等待审判的人,在这黑暗中,他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但跟你比起来,” 他轻飘飘地说,“也就一般吧。” 听到这话,祝温书原本蜷缩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蜡烛一点点燃烧,眼看着快要熄灭。 “那——”令琛就站在祝温书身侧,没再弯下腰,和她隔着一臂的距离,“我的愿望可以实现吗?” 祝温书还是没有说话,她倏地握紧了手,吹灭蜡烛。 然后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熄灭,只剩窗外影影绰绰的路灯透进光。 两个人的呼吸声在室内此起彼伏。 怎么办? 接下来要说什么吗? 是不是还得有点什么仪式感的行为? 祝温书揪紧了裤子,等了半晌也没见令琛再有什么行动。 他愣着干嘛呢? 这时,祝温书听到令琛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横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祝温书咽了咽口水,开口道:“那我们就……” 令琛:“嗯?” “睡觉吧?” 房间里又突然安静下来。 祝温书太阳穴突突跳起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好像有点歧义,连忙又说:“我的意思是,你今天忙了一天,早点回家休息吧。” 不过这会儿令琛好像也没什么话说。 “哦,好。” 两人沉默地出门。 过道很窄,衣袖时不时擦到。 但感觉到和他肢体相触时,祝温书又下意识收紧了双臂,忐忑地拉开一点距离。 直到把令琛送到了电梯里,他转过身时,才有视线的相接。 但他就这么看着祝温书,祝温书也看着他。 嘴巴却像被封印了一样,半天都想不到该说点什么,甚至连一句简单的道别都很难蹦出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