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头上。 太后看向冉少棠,问她:“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弟弟被娇惯的无法无天,故而特意给冉少棠申辩的机会。 冉少棠摇摇头,回道:“太后,草民早就听闻您向来处事秉公无私。时公子说我故意害他这事,如果我申辩,并找出在场的人来作证他在说谎,恐怕会伤了您与时公子的姐弟亲情。” “如果我不申辩,当时看到真相的人,可能会因为您对我的处理结果产生疑问,有损您一向秉公无私的好口碑。” “草民实在有些为难,也不知该申辩好,还是缄口不言的好。” 时含章目光深沉的看着冉少棠,心道好一个口齿伶俐不吃亏的妙人。虽然嘴上说处处为她这个太后着想,可句句都在为自己喊冤讨公道。 难怪九哥会对这人另眼相看。 时恒看到自己的姐姐笑而不语,心里起急。冉少棠这几句话绕的他有些晕,不过,他知道这小子一定是在坑他。 “姐,阿姐。”他着急的提醒。 时含章抬头瞪他一眼,他立即改口:“太后,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你别听他的。” 冉少棠弯了下唇角,问他:“我哪句话在胡说?难道太后不是秉公无私之人?你对我的这句话有反对意见?” 时恒被冉少棠绕了进去,气得指着她“你你你”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时含章被这个弟弟的愚蠢气到,憋了口暗气,厉声斥道:“闭嘴。” 时恒跟着时含章后面训斥冉少棠:“你闭嘴。” 时含章指着时恒怒道:“是让你闭嘴。” 时恒张大嘴巴一时噎在那儿,想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冉少棠神色如常的瞅了时恒一眼,拱手对时含章说道:“太后莫要因为些许小事动气,当心陛下受惊。” 刚才时含章那声低吼,令专心刻木头的轩辕昊一个激灵,身体抖动了一下。被冉少棠看在眼里。 时含章这才想起儿子来,命人把小皇帝带到跟前来。 轩辕昊不情不愿的站到时含章面前,手中仍旧捏着刻刀和木头。 时含章拉过他掩在袖子里的小手,这才发现他的手指正在流血,估计自己那声呵斥吓着他,让他分了心,割到了手。伤口挺深,刚才一直被他按着,现在一松开,鲜血泊泊流出。 她心中难过又自责,吩咐下人们去找太医,冉少棠拦下:“太后,草民这有止血药,请给陛下敷上,即可就能好。” 时含章扭头看向冉少棠。 醉欢眠 第264章 有一腿 冉少棠从袖中拿出一个青色瓷瓶,特意避开时含章的视线,奉上止血药。 第一世时,她常常听阿父提起,这个小皇帝爱玩木头,刻刀不离手,三天两头的把自己手指割的伤痕累累、鲜血淋漓。这是让太后最揪心的一件事。 这次进宫,冉少棠预感到不会太顺利。 有长公主的地方,一定会有不怕死的傻子冒出来,找她麻烦。对付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权贵,不用去跟对方讲道理、论对错。 只要用比之更加位高权重的人来压制对方,她就可以全身而退。 眼下这个小皇帝和太后,便是眼下最好的位高权重之人。 当然,若是摄政王也能为她所用,那就更好。可惜,她目前没找到摄政王的软肋。 她下意识的抬眼瞧了太后一眼:也许眼前这个女人算一个软肋。 太后望着小黄门从冉少棠手中接过的药,点点头,对冉少棠说道:“哀家知道你医术超群,大驸马送你千里之外学医,虽说让人意外,却也是情理之中。毕竟,冉家的家主之位只有一个。而少祖是长公主之子,若是委屈了他,有损长公主颜面。你父母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说完,时含章让婢女给小皇帝上药,她在一旁看着。 冉少棠听完她这顿明显歪楼的说词,眸光闪了闪。 听这语气,太后对长公主不满啊。 这明显是在挑拨她与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利用送药之机,给轩辕湘上眼药呢。 也难怪,长公主一直抱着太皇太后的大腿,最开始时含章刚入宫,她根本没把这个小妖精放在眼里,偶尔高兴时还要在先皇后与太皇太后那儿给时含章使个绊。 如今,时含章得势,明面上碍着太皇太后不好说些什么,暗地里却是在不停挖坑埋人的。 “太后说的有理,草民虽是阿父的嫡长子,从高兮国法度上来说,理应继承家主之位。但长公主是皇室中人,有权为自己的儿子谋个好将来。草民这个嫡长子为了大局,是什么都可以让出去的。“ 冉少棠这番话,听在太后耳朵里可就是诛心之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