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厚度,其他车的厚度是二十二个厚,这个厚度是多少?二十都不到!其他车能够装两斗,这个一个半斗这就塌了,到时候整个车都完犊子了!你再看球头,是这个零件么?还有传动轴粗细对么?你再看烟囱,做到了三层么?还想过检车,除非对方是瞎子!其余的毛病我都不惜的说!在一个地方人品不好的人你也敢找到你手下,是你想给他陪葬还是想他给你陪葬?” 季东青指着这台组装车嘚嘚嘚一阵说,谷韵这才知道这行水多深。 “还好不是你来了么?” “有个屁用,整个零件渠道都得重新建立,你原来的零件供应商都不能用了,以前这的那个逼样的跟人家吃了足够的回扣,现在我跟人家进合格零件要么把回扣退回去,要么就继续要不合格的,或者加价!你们这帮不懂技术的人总愿意找二逼办事,然后办出一堆二逼事,这个世界如果少点二逼就没有那么多官司了!” 季东青的确喝多了,一股脑把谷韵各种喷,谷韵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与季东青遇到的其他人相比,谷韵更有涵养,或者说更加的见过世面。 “啪!” “给你一根这个?” 谷韵也点了一根香烟,是那种女士香烟,季东青摇摇手。 “劲头太小!” “抽烟又不是为了什么,寂寞而已!” “呃……” 季东青第一次听其他人和自己一样的感觉,扁扁嘴没词了。 “你说的这些很重要,明天我会让人过来看!这个买卖不是我自己的,有人把它弄来,我要证明他不行,明天就证明!我给你放开财务权利,你放手弄吧,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谷韵几口抽完了香烟,转身上车离开,季东青望着对方的背影,貌似有点熟悉,但是像谁季东青想不起来了。 晚上正好没事,季东青直接在车场这边值班房睡的觉,迷迷糊糊中听到叫骂声,季东青翻了个身,声音越来越大,季东青穿着跨栏背心走出屋子。 风有点大,季东青打了个哆嗦,视线里看门的正在和一个大个子相互推搡。 “不能拿,厂子换领导了!” “砰!” “走开!” 一个足有两米高的大个子推了一把看门的,看门老头直接退出去七八步,对方大步离开。 “嘿,你,站住!” 正好现在心情不好,季东青一声断喝,大个子站住了。 “你哪的?” 声音就跟含着一口水在说话一样,季东青也不示弱走了过去。 “季总,别理他,他是巴图,撂跤的,你不是他对手,巴图你走吧!” “不能走,小子在我这闹事你活腻了?” 看门老头担心季东青受伤,让大个子离开,季东青迈步走了过去。 “管闲事,摔死你!” 巴图丢掉手里的铜棒,单手搭季东青的肩膀,两人身高足差了一个脑袋,巴图根本没把季东青放在眼里。 “嗨!” “砰!” “整个大地都跟着颤,灯光里一个幻影,季东青反身一个过肩摔,巴图没注意,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那感觉叫一个酸爽。 巴图差点吐了,五脏六腑都跟着颤抖。 “你耍赖,让我起来我摔死你!” “起来!” 苦逼生活之中没有发泄的地方,季东青正好拿着巴图撒气。 “嗨!” 揉了一下腰,巴图再次扑上来,季东青一个闪身,右脚狠狠踹了出去,巴图没站住往前跑了六七步直接趴在地上。 “你耍赖……” “再来!” “嗨……” “别跑!” “哐当!” 看门的老头担心季东青吃亏直接把大门锁上了,老洋炮都拿起来了。 巴图知道在季东青这里占不到便宜,揉一下腰奔着大门就去了,季东青正四平八稳往前走,巴图一用力,两扇大门轰然倒塌。 “这么大劲?卧槽,蒙古人?” 指着逃向远处的背影,季东青有些惊讶。 “也是的苦命的孩子,本来家还行,那年刮白毛风,家里的马群跑了,他爹去追人没回来马也没回来!他母亲也去找,同样没回来,就剩下他一个了!原先旗里面给安排了体工队的摔跤手,成绩还不错!但是年纪大了不行了,自己也没家还能吃,后来这不就开始偷东西换吃的了,孩子不坏……” 在看门老头的嘴里,巴图是生活所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