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勇脑补了一下孟思维和裴忱站在一起的画面。 那天裴忱朱齐都在,他之所以想的是朱齐而不是裴忱,主要是觉得孟思维跟朱齐更现实些。 毕竟这位裴检,每次证据不足把案子发回来的时候,冷面无情的样子他们刑侦大队的没人能搞得定。 并且样子经常让人忘了这位裴检其实也是二十来岁,未婚单身的适龄青年。 合租。 高勇又看了看孟思维,然后暗自笑着摇头。 检察院什么时候待遇差到员额检察官都要靠跟人合租来过日子了。 “我知道你们只是普通的合租关系。”高勇一边检查向正飞的记录一边冷不丁地解释。 孟思维:? 她什么说过不是普通的合租关系了? …… 孟思维和裴忱基本同时被从询问室放出来。 向正飞跟出来,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勇哥让我送你们回去。” 孟思维沉默着跟裴忱一起坐车被向正飞送到小区楼下。 “原来你们住这儿啊。”向正飞停车后还一边打量他们小区一边说。 “这离检察院也不近啊。”然后他继续发出一句,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还接着补充,“地铁没有直达,开车的话要经过堵死人的桥西路。” 孟思维开车门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下车关上车门:“快回去吧你。” 向正飞终于开车走了。 孟思维和裴忱再次回到家时时间已经将近午夜。 孟思维习惯性地去开灯,灯不亮后又才想起灯是坏的。 她跟裴忱现在都两手空空,买的灯泡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裴忱先用手机手电筒照亮,然后开了餐厅的灯补充光源暂时照亮。 孟思维在换好拖鞋踏进家门坐在沙发上后,才终于有了一种今晚总算是结束了的如释重负感。 裴忱又去开了阳台和走廊的灯,客厅能见度再次高了一点。 他回来后看到已经瘫在沙发上的孟思维说:“先去洗澡。” 孟思维只好认命再次爬起来。 她正想说声“好”,只是在此时此刻,重新面对裴忱的时候,一些今晚她一直无暇在意,无暇关注的发生过的事,现在忽然全都回到了脑海。 此时的裴忱神色平静。 然而孟思维视线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落到她的唇上。 她好像终于想起来,自己今晚做了什么不能被一笔带过忽略的事情。 孟思维张了张嘴,怔住了,脑海里已全是这个人唇瓣的触感。 情急之下,她,亲了,裴忱。 她,亲了,裴忱! 亲,裴忱!!! 然后裴忱又用同样的方式亲了她。 孟思维在意识到这件直接被她忘了一晚上的事情的时候,离当场去世只差那么一瞬。 裴忱对着仿佛忽然被按了暂停键的孟思维。 “很晚了,去洗澡。”于是他又开口提醒。 孟思维一瞬间脑内os里全是妈妈不让她说的“草”。 她宛如被抽干了魂儿似的,茫然下沙发去洗澡。 只是在站起来的那一刻,腿弯忽然开始发软。 裴忱眼疾手快伸手接住向他摔过来的人。 于是等孟思维再次回神,她发现裴忱抓着她胳膊,她扑在人家身上。 “……” 孟思维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么想要凭空蒸发,人间消失,再也不愿意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 她艰难地闭眼,又重新睁开,最后自己站好。 “裴检。”孟思维现在无比庆幸客厅灯是坏的,否则无疑于让她在正道的光下被公开处刑。 “今晚……对不起。”她逼自己面对事实,说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