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敏身上的脏污,伸手把她圈在自己怀中,话语中含着心痛,沉沉道:“是大哥来晚了!” 赵月敏的眼睛一瞬间有了光亮,伸手扒拉着赵礼云的手臂:“大哥,你替我报仇好不好,是赵月珠那贱人害得我毁容,见不得人,我要她死无葬身之地,祖母不管我了,爹也觉得我没用了,除了娘我只剩下大哥了。” 赵礼云这才看见赵月敏脸上深深一道伤痕,贯穿整个左脸,狰狞而可怕。 赵礼云又是不忍又是痛心,这可是他手中捧着长大的亲妹妹,现在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 赵礼云把赵月敏的头颅按在胸口。赵月敏能听见赵礼云胸腔之内的有规律的节奏,一下又一下地跳动着,这让赵月敏无比心安,她相信只要有大哥在,就一定不会让赵月珠好过,她要赵月珠比自己惨一百倍一千倍。 “月敏你放心,她既然把你害到如斯田地,我和母亲都容不了她,我会让她付出成倍的代价,让她痛不欲生,连畜生都不如。”赵礼云喃喃道,语气“甜蜜又芬芳”,奈何说出的话无比渗人。 回到秋水阁,赵月珠叫下了依旧守着房梁的黄莺,对着她轻声耳语了几句,边上的香草听见了零星的几句话,微微变色,心都提了起来,不住拿眼睛去看黄莺。 两日后,赵月珠吩咐黄莺去安排马车,又让香草去把藩篱找出来。 香草问道:“小姐是要出门吗。” “和成衣铺约好了去裁衣服。”赵月珠罩一层轻纱上身,身姿更显婀娜,窗屉子里飘来微风,轻纱幽幽拂动,衬得赵月珠恍如仙子。她转头对香草说道:“今日你不必跟着我去了。” 香草瞪大了眼睛,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奴婢省得了。” 赵月珠脸上罩着藩篱后乘车出府,马车上,赵月珠问坐在一边的黄莺:“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黄莺恭恭敬敬回答道:“小姐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都在掌握之中” 赵月珠略感疲累,便靠着车壁休息了一会儿,正迷迷糊糊之间,摇晃着的马车突然停下了。 黄莺轻声说道:“小姐,我们到地方了。” 赵月珠从半梦半醒之间清醒,当先撩起车帘走了下去,黄莺依旧守在车上。 马车停在了德记成衣铺前面,许是时间还早,并没有多少生意,赵月珠四下张望了一会,抬脚走了进去,先是挑选了一番,鉴赏几匹新到的锦布,而后又与掌柜的闲话了几句。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赵月珠走了出来,只是帽檐压得更低了,脚步也有些轻浮,匆匆上了马车。 黄莺在赵月珠上马车的时候扶了她一把,她忍不住嘴角浮起一个恶劣的弧度,事儿算是成了一半。 马车驶动起来,出了城门一直往东而去,马车里的黄莺觉出不对了,撩开轿帘喝问道:“你这是要驾车去何处,还不快快停下!” 马车夫像是没听到一样,使劲儿抽打着马匹,马车一路狂奔。黄莺也无意多言,只是冷冷一笑,回了车内看向赵月珠,一旁的赵月珠像是入定了一般,既不说话也不动作,仿佛发生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浑然不知她们主仆二人的性命都捏在了别人手里。 突然,听得外面吁一声,马车停了下来。黄莺往车外一看,发现车停在一处山坡上,一边是茂密的森林,一边是百尺的断崖。 路势蜿蜒艰险,盘山而上,树林里枝叶繁茂,树木高大,挡住了日光,即使在白日里,也显得有些森然。 而涯边落势锋利,稍一不慎就会坠落危崖。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把她们主仆的后路都截断了,不得不与之对峙。 而拦住马车的是几个骑在马上的大汉,他们头戴颜色不一的汗巾,衣着朴素,有的还打着补丁,只是衣服都遮不住他们一身的腱子肉,裸露在外的手臂十分粗壮,似乎拎个人就像是拎个小鸡仔一样,黄莺实在看不出是哪路人马,只知道他们都身负武功。 当先一人开口道:“小妮子,我问你,马车里的可是你家小姐?” 黄莺冷冷开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们还想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不成?” 有人嘿嘿一笑:“听说赵府大小姐国色天香,见过的人无不倾倒,老子今天就要开开眼!” 边上几人摸着下巴笑了。黄莺撩起帘子:“小姐,出来吧,他们说要看你。” 几个大汉都是一愣,他们还以为黄莺怎么着也得要忠心护主,顽强抵抗一会,怎么如此轻易就随了他们的意了。 正当几人疑惑下,轿中人袅袅娜娜的下了车。 一个大汉笑嘻嘻道:“小娘子,把面纱摘了给我们几个兄弟看看,也让我们也知道知道天姿国色是什么样儿。哈哈哈哈。” 赵月珠轻轻笑了一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