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顾澜清沉默了许久,然后继续问道:“你是看到这一张纸条,即便不知道前因后果,不明白为什么看见我会悲伤难过,也要嫁给我?” 林浅浅想说不是的,可当时似乎是因为这一张纸条,才对顾澜清过多关注,或多或少有这一方面原因,她没法否认。 顾澜清从她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心底的疑惑没有解开,反而疑团越来越多。 他想了一夜,没有理出头绪,最后找人调查林浅浅,发现两个人在巷子第一次相遇之前,没有任何交集。 反倒是她之前与一位男同志走得很近,那位男同志一家人在前年离开了南县。 顾澜清拿到了那位男同志的照片,猜测林浅浅是将他当作那位男同志,将感情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这样才能解释,林浅浅第一次看到他,为什么哭得那样难过。为什么会写这一张纸条,大概是她设立的目标。 当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林浅浅另有所爱,他默默地守候在她身边多年。直到他救灾死亡,她从未回头看他一眼。 即便只是一个梦,他仿佛真切的体会到那种那种漫长无望的等待,喜怒哀乐全都掌握在她的手里,他内心只剩下荒芜、孤独、苦闷。 京市的调令下来,顾澜清不知道是否要和林浅浅确定关系,还是就此陌路。在做出决定之前,他请林浅浅吃饭,说出这么一个梦境。 林浅浅的反应超出他的意外,她失手打碎了一只饭碗,脸上的血色褪尽,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那种满溢而出的愧疚之情,几乎揉碎他的心肠。 顾澜清在那一刻,内心有了决定,两个人并不适合在一起。 病房里一片沉静,江蜜看着顾澜清眼底的光芒黯淡,心里有了数:“你现在还年轻,刚刚到京市任职,不着急处对象,慢慢找。” 顾澜清莞尔:“我今年二十九,不年轻了。” 他看向一旁的萧厉:“萧厉比我小四五岁,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萧厉淡然道:“你比我落后,那是你父母没给你订娃娃亲。” 顾澜清:“……” 江蜜忍俊不禁:“你如果没有受我爸妈的恩惠,你会认这一门亲事吗?” 萧厉一本正色道:“会,我很听妈妈的话。” 江蜜翻了个白眼。 顾澜清随着氛围变得轻松,心情好了许多,推了一下眼镜,起身告辞。 萧厉送顾澜清到门口。 顾澜清抬手,示意萧厉留步,不必再送了。 萧厉目送他离开,回到病房里。 “爸和三哥明天来京市。”萧厉坐在椅子上,握住江蜜软绵绵的手:“三哥可以留下来,帮忙看管一下工厂。” “可以,我坐月子没法去工厂。”江蜜躺下来,睡意上头,打一个哈欠:“我想问乔先生要不要把工厂的股份卖给我。” 因为地皮的事儿,江蜜怀疑会起隔阂。 “乔先生是一个很圆滑的人,你对他而言有价值,不会和你反目成仇……” 萧厉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想到自己拿底价泄露的事情迫使他们放弃,导致乔文柏损失两百多万,他一时拿不定主意:“我明天试探一下乔先生的口风。” 江蜜困倦地点头。 这时,萧厉腰间的寻呼机响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