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想见你。” “她是我孩子的母亲,我如果要见她,你还没这个资格说不。” 话落,霍平枭的眼睫压着淡蔑,男人那双沉黑如墨的眼睨着黎意方,似是在说——你别逼我动粗。 另厢,阮安抱着阮羲,亦用两只纤手堵住了儿子的小耳朵。 她不知儿子将男人的话听进了多少,但她却将霍平枭和黎意方的对话都听进了耳里。 她怕两个人再这么言语交锋下去,霍平枭会将黎意方打伤。 这件事原本就同这两个男人都没干系,是她自己执意要将阮羲生下来。 阮安没料到,自她重生后,事情也朝着愈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一切都过于阴差阳错。 霍平枭既是发现了这个孩子的秘密,那她早晚都要面对他。 她躲得了一时,却躲不过一世。 马车外,两个男人仍僵持不下,及至阮安掀开了车帷,他们方才停止了争吵。 阮安甫一跳下马车,将将站稳,便察觉出霍平枭的视线已落在她身上,她小心地抱着阮羲落了地后,男孩立即就躲在了她的身后。 霍平枭似是想往他们母子的方向走来。 半晌,却还是顿住了步伐。 男人看向他们母子的眼神,依旧难掩错愕。 一行人寻了处僻静的酒楼。 阮安终于寻得机会,想同黎意方解释解释这里面的误会,孩子也正神情懵懂地抬眼看她,不太敢接近霍平枭。 刚要开口,忽觉手腕蓦然一热,原是男人触感粗粝的掌心将它攥住,亦渐渐包覆住阮安触感温腻的肌肤。 “先跟我进去。” 霍平枭低声说罢,便要径直拽着阮安进那酒楼的厢房。 见姑娘的面容有些慌乱无措,黎意方开口阻拦:“你先让她冷静冷静。” 霍平枭转首,冷睨黎意方,话音亦透着森然的寒意:“都到这儿了,你就不用跟着了,这是我们三个人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阮羲则连眨着乌溜溜的眼,直打量着身前那个陌生,且气场凌厉的男人看。 在孩童天真目光的注视下,霍平枭渐渐松开了姑娘的手腕,亦看向了他。 这孩子很乖巧安静,五官虽然似他更多,可气质却更像她的娘亲,他偶尔流露出的神态,亦更像他印象中那个温软娇怯的小姑娘。 阮安对着孩子颔了颔首,示意他不必担心。 待随霍平枭进室后,姑娘颇为手足无措,自车马被他阻截之后,她的心就一直在狂跳不止,甚而带着难以自抑的紊乱。 来这酒楼的路上,她其实想出了一套说辞,可却还是因着紧张,将它们都忘了。 霍平枭落座后,抬眼看向她,淡声道:“先坐。” 阮安寻了处圈椅坐定,却见阮羲也哒哒地迈着小步,跟着她进了内室。 往昔的回忆逐渐浮现,阮安仍未弄清霍平枭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却觉得她在同霍平枭谈话时,阮羲不应当在场,便对男人询问道:“能让他…先去寻黎大人吗?” 霍平枭垂眼看向阮羲,没说拒绝的话,却也没同意,问道:“这孩子的名字叫什么?” 阮安如实回道:“他随我的姓,叫阮羲。” “哪个羲?” 他将语气放低,耐心又问。 “羲和的羲。” ?m.dxsZxedu.cOm